长灵辩解道:“我身上有避水的丹药,我不怕。”
“哦。”
昭炎像是信了,顿了顿,倒真擎着烛台站了起来。
四周骤然一黑。
长灵感觉又找回了自己的安全空间,立刻又抱臂缩了缩,竖起耳朵听动静。
“砰。”昭炎把烛台搁到了床头的小案上,却并未上床睡觉,而是又走到帐门口,掀帐与亲兵嘱咐了句什么。
之后又折回床边坐着。
长灵紧盯着他两条大长腿,生怕他又蹲下来,哄骗他出去。
但昭炎始终没动,只是那么坐着,不知在做什么。
不多时,两个亲兵抬着只火炉进来,搁到了床头。昭炎让人下去后,随手揭开炉盖,将几颗芋头投进了灶膛里,才踢掉靴子,枕臂躺到了床上。
烤芋头独有的香气立刻在营帐内弥漫开。由于灶膛正对着床底,下面的香气尤为浓烈。
长灵咽了口口水。
从进了奴隶场到现在,他粒米未进滴水未沾,的确饥肠辘辘。
芋头是军中常备的干粮,既充饥又便于携带存放,夜里提前烤上,等明早正好能直接当早餐吃。刚出炉的烤芋头外焦里嫩,再涂上一层蜂蜜,十分香甜可口。
长灵还是很小的时候吃过一次。
想着想着,肚子忍不住咕噜咕噜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