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牧风抵达真定府的同一天中午,保定巡抚孙之獬就接到了正黄旗精锐被明军围歼于清河县的消息,孙之獬都已经吓得没脉了,自己刚刚当上保定巡抚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啊,就摊上了这样的倒霉事情啊,这要是被摄政王知道了六百正黄旗精锐全部罹难,那还不怒发冲冠?自己这个保定巡抚首当其冲啊,绝对是要倒霉的,躲都没有地方躲!

孙之獬不敢怠慢,连忙派出了六百里加急,给京师送信,同时开始部署真定府的防御,虽然明军实在数百里之外的清河县出现,谁知道会不会杀到真定府来,要知道,那可是将六百正黄旗精锐一举全歼啊,以孙之獬对明军的了解,没有四五千人,乃至更多的兵力,是绝对不可能将六百精锐骑兵给一举歼灭的,哪怕是明军骑兵!一旦这样一支兵力来到了真定府,那真定府可就麻烦了!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孙之獬下午方才对真定府的防务做出了部署,晚上,秦牧风的骑兵就到了,三千余骑兵汹汹而来,直奔城前,而且是大张旗鼓的到来,急促的马蹄声音在宁寂的夜空中显得是那么多的恐怖!

城上巡防的士兵早已经发现了城外的骑兵,不敢怠慢,连忙给巡抚大人以及驻防真定的协领张宗言、驻防将军昱能送信,还没有等到孙之獬等人来到城头,秦牧风的骑兵就已经到了城下了,距离城墙不过百步之遥!

“站住!城外的军兵听着,你们是哪只兵力?报上名来,再往前走,我们可就开弓放箭了!”

一个把总仗着胆子向着城外的骑兵颤声喊道。

秦牧风一提战马,高声喝道:“我乃是直隶提督高第,豫亲王昨日前日得到了清河县粮草被劫的消息震怒至极,为了保护真定的粮道,确保真定粮草能够安然送达大名府,特地派本官率领关宁铁骑前来押运粮草,立即打开城门,放我们入城!”

到了这个时候了,把总哪里敢私自放数千骑兵入城,万一是敌人呢?那岂不是傻眼了?

“高第大人,还请稍候,卑职已经命人去请抚台大人以及张协领了,如今明军入侵直隶腹地,卑职实在是不敢私自打开城门啊……”

把总连忙喝道。

仅仅片刻之后,孙之獬与张宗言就来到了城墙之上,向着下面看去,如今正是深夜丑时,即便是有火把照明,又如何能够看清城下的情形?只是看到了旗帜飘扬,依稀是清军与关宁铁骑的旗帜,至于人的面貌根本就看不清!

“城下,可是高第大人?本官孙之獬在此!”

孙之獬有些心惊胆战,高声喝道。

秦牧风喝道:“孙大人,本将军正是高第,奉豫亲王将令,率领关宁铁骑前来真定接应运粮大军前往大名府,河间方向的粮草被烧,如果真定府的粮草再要出了状况,大名府的十万清军可就要喝西北风了,我等日夜兼程,疲惫不堪,还请立即打开城门,放我等入城歇息!”

孙之獬犹豫了一下,问道:“高大人,既然是奉了豫亲王的将令,可有令箭?还请将令箭送上城头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