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任由突厥使者胡来,对我们太过不利。与其期待承宗,不如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让突厥直接说不出话来!”
“这也是卫公兵法里的要点,永远不要小觑任何一个对手,用兵可以冒险,但不能将胜负的关键寄托在敌人的愚蠢之上。其实不只是用兵,在任何场合,这个道理都试用。”
哥舒翰想着裴旻这番话,慎重的起身道:“哥舒翰受教了!”
“话说回来,今天到看到一件有趣的事情!”裴旻想到了骨力裴罗的最后表现,道:“那个骨力裴罗有点意思,论及魄力,比他父亲强多了。只怕回鹘的未来会在他手上发扬光大……”
哥舒翰符合道:“确实有些显眼,但跟裴帅反客为主,主宰全局相比,可差了不少火候。”
他顿了一顿道:“今日得见裴帅威风,有个不情之请,望裴帅答应。”
“但说无妨!”裴旻此刻也是心情大好,笑着说道。
哥舒翰沉声道:“此前属下一心要凭借自己的实力从最底层做起,重新找回自己失去的东西。这几日跟着裴帅,发现从裴帅身上,能够学的许多东西。如蒙不弃,哥舒翰愿意跟随裴帅,在裴帅麾下任职。”
裴旻闻言,大喜过望,笑道:“哈!你现在不就是在我麾下任职?”
哥舒翰忙道:“那不一样,国公这陇右道行军大总管肯定是当不长久的,要回陇右去的。属下却隶属凉州……”
“放心吧!”裴旻笑道:“河西这里,我来了就不想走了。此役过后,我会申请调来河西任职的。陇右那边另说……我也可以事先给你个保证,要是我无法任职河西,就想法子将你调到陇右去。”
“太好了!”哥舒翰笑的擦拳磨掌,喜不胜喜……
……
却说裴旻离开回鹘王帐以后,帐中由是一片寂静。
又过了半晌,回鹘族长承宗才徐徐的上了主位,看着堂下的巴彻勒、利克扎、李奇三位部落族长,道:“今日之事,诸位族长都亲眼目睹,并非是我不保仆骨设兄弟,也不怪我儿狠心。实在是他咎由自取,形势所逼。”
巴彻勒、利克扎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