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中有诸多人挑着水桶,端着堆积如山的盆盆罐罐,往水源处清洗,显然是因为吃了午餐,防务有些懈怠。
“杀啊!”
全部一万多战士忽然齐声暴喝。
最先进攻的理所当然的是坎皮恩,这位吐蕃猛将,双手甩动着流星锤,宛如一匹脱缰的奔马,直接冲向了子亭守捉的左营。
营门口有拒马阻拦者,坎皮恩手中的流星锤猛的一甩,拒马的尖角居然直接爆开,让他一锤子打平了。
一个箭步,坎皮恩踩在断了的拒马尖上,大鸟一般越过营门。
唐军营前岗哨也就二十几来人,听到那天崩地裂似的呐喊,他们当场惊得呆立原地。
但他们训练有素,经过短暂的混乱,在几乎忽略不计的瞬间,做出了相对的反应。
警钟在第一时间敲响,附近的兵士已经持拿各自的兵器杀出来迎敌。
达扎路恭几乎在同一时间对着唐军粮草大营展开了攻击。
他的运气不错,粮草大营也是辎重存放之处。
后勤兵士将左右营吃剩下的食物,还有洗漱的碗盘都往大营这边运来,营门全无防备。
达扎路恭眼中闪过一丝狂喜,毫不犹豫的趁势杀入。
达扎路恭指挥着三个纵队,九百长矛手冲在最前端,就象发狂的蛮牛,平端着矛枪大步向前突刺。
显然后营的唐军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遭受袭击,一个个后勤兵士连武器都没有,一哄而散,分别高呼着跑向个个营盘找兵器了。
达扎路恭不理会这些兵卒,自往最中心的粮仓冲去。
唯有事先占据粮仓,他们才能继续往沙州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