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里正看着叶墨在发呆,以为是他嫌弃自己女娃子年纪又大,又是寡妇的身份,心里不觉有些个发空,有些许失望,面露出尴尬之色,干笑道:“老汉知晓小郎君乃是神仙般人物,日后更是仕途显赫无比,我这小小山野粗陋之辈,哪能入你法眼,是老汉孟浪了,还望小郎君不要见怪。”
叶墨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就是将自己的军啊,果然是人老成精啊。
“施里正此言羞杀小子了,能得施里正高看小子一眼,甘愿把女儿许给小子,乃是小子之福,岂敢有半分嫌弃之心?只是小子现在居无定所,身无分文,恐误了令爱终身,如若令爱不嫌弃小子,小子心甘情愿受之。”说罢,向施里正深施一礼。
“好好,哈哈”施里正大笑,虚虚扶起叶墨,又对女娃子道:“快快谢过小郎君,收拾一些随身之物,去吧。”
“妾身施紫衣,多谢郎君不弃。”说罢,脸色又微微一红,扭身进了内堂。
叶墨心里暗叹:好一对聪慧的父女,这口改的是真快啊,想反悔恐怕都来不及了。
施里正哈哈大笑着,对屋外突地大吼:“斑鱼!斑鱼!滚进来!”
随着施里正的声音,急匆匆进来位三旬汉子,道:“阿爹唤我何事?”
施里正对叶墨笑道:“这是我不成器的小儿,名唤施斑鱼,日后叶郎君若有差遣,吩咐小儿斑鱼即可。”说罢,又对施斑鱼喝道:“再过三日,就是发秧节,召集各户家长,宣布所有关系全村生计之策,均以叶郎君之言为主,如有违者,族法伺候,滚出去,现在就去挨家挨户相告,不得遗漏。”
“是,阿爹。”施斑鱼答应一声,赶紧走了出去。
然后,他粗犷的嗓音,从村东向村西逐渐蔓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