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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不方便说呀!”

杨信说道。

孔胤植毫不犹豫地掏出一沓银票,然后直接推到了他手边。

“这,这就方便了!”

杨信心满意足地说道。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给你讲个故事。”

然后他用诡异的目光看了看孔胤植说道。

“其实也不能算故事,只是陛下听到的一些关于泰西诸国的事情,至于陛下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话说那泰西诸国皆信雅威,就像我大明上下都信孔夫子一般,故此主持祭祀雅威的祭司最受尊崇,甚至一个皇帝还把一块土地送给其祭司之首,后者由那些大祭司选出称为教宗。

就像大明皇帝也把这曲阜封给衍圣公一样。

同样在这些国家的每一座城市,甚至每一个乡村,统统都有属于教宗并由他派遣祭司主持的祠堂。

就像我们的文庙一样。

而且这些祭司还有权收税,所有人的收入十分之一给祠堂。

正是因为这种信仰,教宗和他控制的祭司体系,最终逐渐控制所有国家,所有国家都必须按照他们说的做,他们就是法律,甚至所有君主的继承,必须由教会派祭司加冕,否则就是僭号,臣民可以不再服从他的权力,因为他的权力没有得到雅威,或者说没有得到教宗认可。对于那些敢于不听话的君主,则施以罚绝之刑,也就是说这个君主不再受雅威庇护,不但不再有统治臣民的权力,甚至没有在所有信奉雅威的国家立足的权力,任何人都可以杀死他,任何诸侯都可以取代他,任何敌国都可以抢夺他的土地。

除非他能够得到教宗赦免。

一个泰西最大帝国的皇帝,因为对教宗不敬,最终被施以罚绝,走投无路之下为了求得饶恕,带着他的皇后,在这样的冬天,赤着脚,在风雪中登上高山,跪在教宗门前三天三夜才换来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