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佥事,你也是锦衣卫,骆掌印对你器重有加,此时你不为骆掌印求情难道还想卖骆掌印以求富贵?”
另一个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很干脆地指责。
这下许显纯也有点畏缩了。
他倒不怕这些人群殴他,这些人为骆思恭喊冤可以,但为骆思恭公然抗旨也是不可能。
但问题是以后会打他黑枪啊!
他又不是杨信,他可没有那种在不足三丈外大追风枪偷袭下,都能安然无恙的能力啊!锦衣卫本来就是搞特务活动的,暗杀,下毒有的是人才,这些骆思恭的心腹里面高手有的是,他要是真因此惹了众怒,哪天吃饭的时候被人加料就麻烦了,的确他想在天启面前表现一下忠心,可前提是他不能连命都搭上啊!
“让开!”
他虚弱无力地呵斥着。
而后面的天启脸色越来越难看,很显然他这个小皇帝说话真不管用,不但文臣没人在乎,就连锦衣卫自己都掌控不了。
旁边方从哲拉了一下衣服。
天启回过头。
方从哲微微摇了摇头。
方老头的意思很明白,你这个皇帝才继位三天,就连正式的登基大典都没举行,还是收敛一些吧,当皇帝不能这样急躁,这些老臣可都是你爷爷时候的,就你爷爷那熊毛病,这么多年甩锅给我,下面这些人早就做大了。那势力都是盘根错节的,手下都有一堆的亲信,你一继位不能这样,得恩威并施才行,别任性蛮干,反正骆思恭这下子也吓得够呛,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想解决也不急于一时。
天启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
他准备接受。
他其实是个很能忍的,原本历史上他忍王安一整年,忍骆思恭四年,忍杨涟那些五年呢!他其实一直到天启五年后,才真正开始放飞自我,然后衮衮诸公们咬着牙忍了他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