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抓起来,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张家的确送了大爷我一些金银之类,但他们再怎样也是外人,咱们爷俩才是一家人,既然敢对你下手那就无需客气。大爷也明白,你的那个钱庄抢了他们的生意,你在辽东断绝走私也断了他们财路,他们也的确很不满,可对你下手就不行了,这些狗东西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九千岁恨恨地说。
当然,他这么说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那个钱庄他同样有份。
倒不是说他有股份。
而是他可以在守诚钱庄不受任何限制地贷款,晋商的钱庄肯定不可能在他危急时候雪中送炭,但杨信和他关系特殊,他真有缺银子时候,过去一个纸条一百万也能贷出。
这才是最重要的。
杨信开办这个钱庄时候,就已经把那些现代金融思想教给他,而对于九千岁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如何对他歌功颂德,给他送多少礼,为他建多少生祠,而是能保证他在皇帝要银子时候就有银子。无论他把银子塞满那个小金库,还是他自己敛财,目的都是一个,皇帝伸过手来,他能拿出银子给皇帝,不论这个银子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小金库。
他自己家的地窖。
杨信的钱庄。
哪里都一样,对天启来说只管有没有银子。
只要有银子,那九千岁就是他最信任的人,如果拿不出银子,那九千岁就会失宠,他失宠就一切都完,无论他还是他那些党羽,一个不剩统统完蛋。
守诚钱庄对他一样重要。
这是他的后盾。
张家的确巴结他,可巴结他的目的是为了利益,或者说从他手中拿走什么,是商业特权,政治权力,总归他们要拿走一些,送他礼是为了他能给更好的官职,更好的官职是为了更容易捞钱,这些人和杨信有着可以说本质区别。
“你这猴崽子也别胡思乱想,大爷还分的清外人和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