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得对士绅统治构成巨大威胁,连苏州不少当苦力的工人都跑了,毕竟做苦力的日子肯定比不上当民兵,就算民兵区没有土地分给他们,还有杨都督开的那些工厂,杨都督的工厂可比士绅的强多了,尤其是罐头厂,那是完全可以吃饱饭的,而在士绅的纺织作坊里,那可真就不一定吃饱饭了。
“说到底,这吃饭最重要啊!”
杨信站在窗口,看着前面正在涌入考场的士子感慨着。
大明新一科的会试正式开始了,聚集京城的五千举子,将开始他们人生的重要时刻,弑君案没有影响士子的情绪,毕竟这是弑君案,敢弑君谋逆就是诛九族也是应该的,更何况那些犯人自己都已经招供了。
“可关外已经快吃不上饭了。”
他后面的陈于阶说道。
他并不是奉诏进京,而是私下过来专门催粮的,不是找朝廷,他们那里的粮食运输都是杨信承包的,根本就不关户部的事。
实际上这些年他经常这样算是半秘密的方式进京。
“这些年关外越来越旱,冬天越来越冷,种的粮食收获不了几个,也就是地瓜和高粱还能有点收成,而牧区的牲畜越来越多冻死,要不是还有咱们的粮食支撑,炒花那里早就已经陷入饥荒。据逃到金台吉那里的建奴说,野猪皮那里因为没有足够粮食,已经开始杀无粮人,就是那些老弱无用的奴隶,甚至直接杀了当食物。
今年看起来不会转好,而在朝鲜已经没有可抢的,我怕逼急了开春以后他们得铤而走险。
不然就得饿死了。
林丹汗就是被逼急了,他那边已经在饿死人。
他不像炒花一样有金台吉的银子帮助,从张家口买的粮食又经常被哈喇慎部抢劫,只能用这种手段想捞一把,抢哈喇慎部的牲畜至少还能让他渡过冬天最难的这段日子。
说白了都是被饿的。
你在这里觉不出来,但在关外真到了不抢就饿死的地步”
陈于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