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些勋贵们唯一能够维持生计的,其实就剩下那些房产和商铺之类,主要就是房产,就像南京那些迁到北方的勋贵,这两年就靠着南京那些房产来维持生计。因为南京经济的繁荣使得人口骤增,城内住房已经开始紧张,他们这些勋贵在南京的房屋基本上都已经出租出去。可怜诚意伯连自己的伯爵府都进行了改造,然后一块块出租出去,连花园都平了盖房子出租,虽说的确收益不菲,基本上能维持在京城的富贵生活,可是……
真的很丢人啊!
连伯爵府都租给那些商贩,曾经的朱门甲第铜臭熏天。
悲哀!
真悲哀!
那些文官们对此依然表情愉快。
大明朝三大蛀虫,士绅,宗室,勋贵,不能厚此薄彼,要倒霉必须得一起倒霉,一家人要整整齐齐,这样才算公平。
“还有那些土司如何处置?”
傅宗龙说道。
好吧,还有一个。
一帮人的目光立刻盯着杨信。
镇南王可是土司之友,谁都知道他和西南土司关系密切,甚至家里还有一个土司女儿。
而云贵川边卫所军户与土司混杂,就是控制土司的,黔国公的确在云南俨然土皇帝,行事骄纵不法,但却真正为大明牢牢掌控云南,云南那些乱七八糟的土司,全都在黔国公的阴影下。现在杨信拿掉黔国公后,倒是不至于失控,这一点必须承认他的威慑力,在弄死奢安之后西南土司都清楚他的战斗力,这些家伙喜欢闹事是不假,但只要有足够强的力量震慑,他们也还是能维持老老实实的。
可这就有点难以服众了。
毕竟现在被杨信祸害的,都算是为大明尽忠职守的,他们倒霉,他们为大明压制的土司却毫发无损,那就很让人不服了。
“改土归流。”
杨信很干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