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也。
要不和魏红鸾借个枕头?
徐苦使劲掐了下大腿,姑且疼掉这个念头。
咋说啊?直接亮婚书吗?
来都来了,理应苟住,别浪。
在院角的小井打了水,开始打扫。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浑身酸疼。只好裹了破被,倚在床边。
……
不知是冻的还是饿的,徐苦在一阵寒战中醒来。推门一看,圆月当空。
坏了,竟是不知不觉睡到现在。连忙冲进院中,俯身四下查看。借着月色,那被他小心洒在墙根和两个门口的浅浅一线石灰粉很是完整。
证明没有大夏使者翻墙或开门。徐苦这才松口气,但转念便是一怔。
已经这般时分,连个送饭的也没来过?
转身再看那夜色中黑黝黝的内院,毫无声息。
里面到底有没有人?自己不会上任当日就被做局了吧。
进去看看?
徐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心理压力瞬间爆棚,要是突然有人喊一声“陛下驾到”或者“大夏使者驾到”就真的完蛋了。
想着这些可怕的场景,徐苦爬上了自己的屋顶。
看了看魏红鸾墙头的高度,取了破屋里的木凳,垫脚一跃,攀在了墙头之上。
就一眼!
确认了情况就走。
抛开夫君的身份,这是秘牢守卒的职责。
做贼似的将头探过院墙,也看清了里面的景象,不由眉头一皱。
一国之相,就住这地方?
屋子比他的好得多,却也只是间瓦房,孤零零的伫立在院子中间。瓦房侧面是之前看见的山桐子树,树下有石桌石凳,无人问津。
若不是墙脚下的地看起来新犁过,垄间也有些嫩叶破土,还真以为是处荒屋。
辘轳下的井绳都快断了。
没有掌灯,只借月色,看不清屋内情况。
莫不是趁自己睡着逃了?那明年的明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徐苦一咬牙跳进院中,径直向窗前走去。心道:瞥一眼,算不得唐突,对方是不是佳人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