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军休整半个小时后，又用双倍兵力向华军发起疯狂攻击，在空旷、泥泞的山坡以及丛林中，已覆盖着三万具尸体，鲜血更是染红了交战的阵地，可是除了大量消耗以外，什么也没有达到。

双方的军队都已疲惫不堪，唐老大神情越发凝重，他大口大口喝着茶水：“这越军是不是疯了？早上到现在就没有停滞过冲锋？咱们死了八千多人，他们也死了两万多士兵，越军耗得起吗？”

“看不出越军意图。”

北如来也是轻皱着眉头，扫过交错作战态势图开口：“越军打法完全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照这种拼杀态势下去，只要咱们咬牙狠狠顶住半个月，越军三十万大军将会崩溃甚至所剩无几。”

说到这里，他神情犹豫了一下，不太肯定的补充：“或许是越军大败边军，从上到下骄纵，以为气势如虹的来几个集团冲锋，咱们华军就会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结果没想到咱们如此顽强。”

“不可能！”

唐老大在指挥部转了两圈，眼里掠过一丝焦虑：“越王不是急功近利的人，再骄纵也不可能这种打法，夺取的领土也要有人守卫才行，这样挥刀自宫的战术怎可能做？越军肯定有什么阴谋。”

猜不出的阴谋诡计才是最可怕的，正如东方雄和边军当时的处境，唐老大这一刻能够清晰感觉到东方雄的凝重，危险谁也不知道蕴藏在哪里，正如东方雄最终倒在四大家的阴谋中，非战之罪也。

换成以前，唐老大绝对可以用固若金汤的防守瓦解一切阴谋，无论越军蕴含什么算计什么阴招，只要华军能稳住每条防线并消耗越军的有生力量，那么华军最终能取得斯大林保卫战般的胜利。

但是东方雄的事让唐老大心里没底，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不敢保证三十万华军能够万众一心，也就因此让他显得忐忑不安，三十万大军，四大家族都掺杂着不少利益影子。

唐老大不敢肯定背后没有一枪。

“轰！”

就在唐老大思虑时，炮声又开始响了起来，他赶紧收回心神，向几个师团长发出防守指令，想尽办法稳住防线，实在守不住也要尽最大可能耗损越军力量，他就不信越军还敢拿人命往上填埋。

在师团长走出指挥所后，唐老大端起茶水一口喝完，随后对着望远镜扫向前方，在确认越军暂时无法向前推进时，他就偏转方向遥看着一处丛林，脸上有着惆怅，北如来踏前一步，压低声音：

“唐司令，想念唐小姐了？”

或许是北如来的成长以及断指明志，让他感觉后者不再是一个纨绔子弟，而是一名铁骨铮铮的军人，所以唐老大没有掩饰自己情感，轻轻点头：“是啊，她一个人跑去找战破军至今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