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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哀乐在越都上空回荡。

今天三十六剑门将会隆重在广场举行越剑的葬礼,不少名流贵人早早盛装出现的剑门会馆,民众也自发站满了广场和必经街道,满城更是纸钱纷飞花圈流转,抬起天空处处能见到飘舞的雪白。

虽然越忧心和剑门不怎么待见越相和官方,但越国官方还是把今天定为了国丧日,全体公民休假一天悼念为越国作出巨大贡献的大剑师,允许公民有序平和的去广场和长街送大剑师最后一程。

当然,任何人不得闹事。

“今天是大剑师的出殡日?”

依然是戒备森严充满法式风情的越相府邸,一位年过半百且穿着一身没有军衔领子的老人,竖起耳朵聆听远处徐徐传来的凄美哀乐,随后握着手中书本一叹,脸上神情带着两分道不出的落寞。

“没错!大剑师今天出殡。”

旁边一名脸上长着不少麻子的中年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告知越国人都知道的事,他心里也清楚主子不是不知道,而是想要借自己的口来落实那份惆怅:“我安排了咱们十点钟过去拜祭。”

连续三次交涉要求拜祭都得到剑门无情拒绝,中年男子就直接给剑门丢了一个时间,以越相今时今日的实力和地位,连大剑师葬礼都无法参加成何体统?所以他已经调齐人手直接闯入大会馆。

“芬芳的晨风轻轻呼唤,梁上的小燕喃喃低语。”

“猎手号角回荡,雄鸡一声长啼。”

“可谁也无法将那些先辈从床上唤起。”

老者念出几句诗词,手指在书本上轻轻抚过:“想不到大剑师死了,更想不到我还是杀大剑师的凶手,阮麻子,你说我有那么穷凶极恶吗?你相信大师是我派人杀的吗?还栽赃到越王身上。”

阮麻子毫不犹豫的摇摇头,脸上呈现出一抹绝对恭敬:“越相对大剑师向来恭敬有加,而且越相身手韬略也是大剑师授予,即使大剑师再怎么固执传位,我相信越相也绝不会向他痛下杀手!”

说到这里,他还抖动两下麻子开口:“依我看,这件事就是一个针对越相的天大阴谋,目的就是想要剑门因越剑之死仇视和形成巨大舆论抨击越相,十有八九就是越王所为栽赃到越相身上。”

“不用十之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