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伟大?有吗?”
在熊王微微侧头看着忘年之交时,北如逸正绽放出一个笑容:“熊王,其实我能体会你的心情,相比来说我比你更加残酷,你是黑手党久经血火的老将,上位或死去对你来说都不会有茫然。”
“而我不同!”
北如逸脸上涌现一抹惆怅叹道:“当初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唯一有点追求就是提着剑四处追杀赵恒,就是那样一个不韵世事的我,忽然遭遇爷爷入狱家族破落姐姐脱离的状况。”
她望着前方开口:“你可知道,我当时何等茫然?当时我最好选择就是做一个周游列国的剑手,这里走走,那里玩玩,偶尔抱打不平,有空的时候找高手比剑,这是我做鸵鸟的最惬意方式。”
“可是我终究没有走最容易的路。”
北如逸侧头看着望过来的熊王,吐字清晰地回道:“反而挑选了最艰难最揪心的小道,我赶走姐姐接管北系,其中的艰辛和纠结常人难于想象,特别是姐妹相残的痛苦,我至今都刻骨铭心。”
她叹息一声:“只是我想到,我可以让北系活下去,可以让北将军他们活下去,残存北系成员不会被姐姐拖入万丈深渊,我又觉得一切都值得,相比担起的责任,小小苦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丫头,你比我坚强!”
听完北如逸这一番话,又见到她脸上罕见的凄然,欧洲熊王散去了挣扎神情,眼里也多了一份柔和:“你说得对,相比活下来的兄弟姐妹,我区区痛苦又算得了什么?至少黑手党再无战事。”
欧洲熊王似乎想通什么,揉揉左臂疼痛的伤口:“黑手党也不用再跟赵恒斗个你死我活,虽然教父逝去娜塔莎横死,但黑手党也获得新生,我会带着它走该走的路,我一定会让它再铸辉煌。”
熊王焕发出滔天的战意,一洗教父死去带来的悲伤,他的眼里涌现着一股光芒:“正如你所说,无论我是否愿意,无论我想不想做教父,我都已经是新一代教父,我有责任带着它再度崛起。”
“我想,他也不想我颓废下去。”
这个他,自然是指让自己成长的白发老人,熊王早已经想通了来龙去脉,他也不再愤怒老人的作为,相反他对死去老人的尊敬越发崇高,毕竟教父为他做的一切,足够熊王用一生时间去感激。
“他去哪里了?”
熊王没有再纠缠刚才谈论,他已经想通的东西就不会再纠结,所以话锋一偏问道:“我知道他不想被人发现插手黑手党内务,否则也不会戴头罩过来,可是他做完事情也不露个面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