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发现自己被拷住手脚固定在一张太师椅上,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在旁边的几张桌子上,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化学实验器皿,还有一些螺丝刀,扳手,锯条什么的。
在她前方两米之外,还摆放着一张舒适椅子,只是此刻并没有人坐在上面,在椅子后面有十余个佩戴枪械的男子,一个个面无表情注视着她,侧边还站着一个脸上带伤的军官,提着一个水桶。
显然,刚才身上冷水就是他泼的!
“嗤!”
被冷水打湿的喀秋莎身躯抖动了一下,不可遏止的打了一个喷嚏,只是相比身上的寒冷来说,喀秋莎更加凝重今晚的变故,自从她被霖铃从家里抓出来,后者对她采取的措施一直是不闻不问。
不管喀秋莎怎样表达愤怒怎样痛心控诉,昔日好姐妹余霖铃就是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现身跟她相见,这让喀秋莎有力无处使之外,也让她免受了皮肉之痛,她的囚禁日子算是过得有惊无险。
但今晚却昭示出一丝不同,血口军官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泼一桶刺骨的雪水,不担心她受到惊吓也不在意她会被冻坏,不过喀秋莎还是抹掉脸上的雪水,冷冷喝出一声:“你们要干什么?”
“想要跟喀秋莎小姐沟通一下!”
穿着野战军靴的血口军官,叼着一根修长的雪茄,以一种相当傲慢的态度抬头看着喀秋莎,然后缓缓的喷出了一口烟雾:“你不要用仇恨目光看我,也不要拿你父亲来压我,这些对我没用。”
血口军官拍拍自己胸膛,态度明确的表态:“我是余家人,对余家有着绝对忠诚,所以余小姐想要从你身上取得一些东西,我是绝对不遗余力去完成,喀秋莎小姐,希望咱们可以愉快对话。”
喀秋莎喝出一句:“余霖铃要干什么?”
军官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轻声接过话题:“不干什么,我们只是想要知道,你和阿布先生跟赵恒的一切勾搭,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告知我们,比如赵恒的据点,他身边的帮手,你们的庇护!”
喀秋莎脸色微微一变,她已经被关押了好几天,余霖铃一直没有从她身上探听情报,显然是认定她身上不会有太多价值的线索,如今却推翻自己的初始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对她不择手段迫问。
这意味着有一些事情发生,她深深呼出一口长气,冷眼看着血口军官喝道:“我早就说过,除了赵恒在红场救过我,我坚信赵恒不是杀害布特、灭叶查礼一家的凶手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喀秋莎小姐,我最讨厌听到不知道三个字!”
血口军官慢慢的走到了喀秋莎面前,看着她桀骜不驯的脸淡淡说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完全由我说了算,你的大小姐架子不好使,你的父亲也无法救你,如果我是你,一定夹起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