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装备质量、训练水平和实战经验,几乎能和吸取了西方军事技术的新式射击军(历史上罗刹国的军事变革也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有个不断渐近的过程)相比了。东西伯利亚这里不知道在罗刹国内能算几流的罗刹军,哪怕摆开来打“排队枪毙”也不是这支“伪罗刹军”的对手,何况还是攻打“伪罗刹军”固守的平行壕和胸墙防线?
在丢下了一地死尸之后,真罗刹军灰溜溜的退回了尼布楚城,而谈判投降的军使也被派到了鳌拜、岳乐的大营当中。
这回来的还是彼得·安德罗波夫,他是带着无比沉痛的心情走进一定巨大的牛皮帐篷的。在走进帐篷的一霎那,他又有了一种荒唐到了极点的感觉……因为他很可能是历史上,至少是罗刹国历史上,也许是欧洲历史上第一个被迫接受敌人投降的外交官!
而且他还很可能因为接受了敌人的投降,而被发怒的沙皇陛下砍掉头颅!
这可真是死得太冤了!
“安德罗波夫使臣,说吧,你们的总督答应关某的要求了吗?关某可是远道来投,一路上又是乘船又是行路的,可不容易了,你们罗刹人要再不许关某投降,可就太没道理了!”
说话的是鳌拜,岳乐去视察前沿了,就他一个在大营里面。他到底是历史上当过顾命大臣的人物,还是挺能颠倒黑白的!分明是要逼着尼布楚城内的毛子投降,却偏偏说成自己要投降。
鳌拜的话的被他儿子那摩佛翻译成了罗刹语:“你回去以后告诉你们的总督,想活命的话,就让咱们投降!要不然,打破城池,老幼不留!”
上帝啊!安德罗波夫在心中呐喊:您来给评评理吧,哪有那么嚣张的投降派?投降的,威胁受降的……还老幼不留,这是人话吗?
上帝没吱声,也没丢个闪电下来劈死鳌拜。所以安德罗波夫只好低声下气的对鳌拜说:“关都护,您和您的大军远道而来,我们当然是欢迎的……但是投,投降的事情太大了,我们的总督没有资格接受,必须要沙皇陛下批准!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把尼布楚城交给您,然后去伊尔库茨克,到了那里再派人向莫斯科方面请示,只要沙皇陛下批准,我们就接受你们的投,投降。”
那摩佛回头对老子说:“阿玛,这个毛子还想使缓兵之计,只愿意交出尼布楚城……不愿意让咱们投降!”
“哼!”鳌拜面孔板下来了,杀气腾腾啊!
他说:“告诉这死毛子,给他们一个时辰,要是再不投降,不对,再不许咱们投降,那就要继续炮轰,轰死他们,一个都甭想活命!”
那摩佛扭过头,气势汹汹的对安德罗波夫说:“给你们一个时辰,再不许咱们投降,那就要开炮了!”
安德罗波夫带着鳌拜的最后通牒回去了,去向特罗加诺夫和安德罗波夫报告了。
两个罗刹国总督都有点欲哭无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