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我记下了,你放心,我迟早会给你个公道的。你还年轻,不能因为这事自暴自弃,记住没?”魏四开导他。
冯铨感激的目光顿时湿润,泪水喷涌而下。
冯铨走后,魏四想了良久,决定利用这件事好好教育一下这些“不务正业”的“君子”们。
想起杨守勤也在翰林院,便在晚些时候来到杨府。
自那日与徐光启、冯梦龙聚过后,魏四还未来过,黄翠云惊喜不已,忙令下人多备些酒菜。
杨守勤直到酒菜都摆好才回来,满脸的气愤,似被人欺负般。
“大哥,有人欺负你了?”魏四问。想起冯铨所说的“欺负”,心中一笑。
“哦,魏四弟,你来的正好。你不来,我也打算明天去找你。”杨守勤坐下后说道。
魏四不由眉头一皱,“碰到了什么难事?”
杨守勤还未答话,黄翠云挺着“大肚子”过来,“魏四弟难得来一趟,你就不要烦他了。”
“不行,这事与魏四弟有关,必须说。”杨守勤迫不及待,跟着就道:“魏四弟,你说我和你交往关他们何事,他方才竟让我离你远点,说什么你是‘八千女鬼’。”
“哪个?”魏四面色变得很难看。
“缪昌期。”
这不是“欺负”冯铨的第一人吗?魏四冷笑道:“呵呵,又是他。大哥,冯铨的事你知道不?”
杨守勤摇着头,“三日前那事啊,翰林院的人都知道,当时左都御史邹大人也在翰林院,应也是知晓的。”
“邹元标?”魏四惊问。
杨守勤点点头。
“来,大哥,喝酒!”魏四暂把这些放下,举杯邀酒。
迂腐的人往往都是倔脾气,杨守勤举起酒杯,“什么八千女鬼九百男神的,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好弟弟。”
“呵呵。”魏四笑着,心里在想着如何好好利用冯铨之事件。
这晚魏四没有回宫,回到魏府,将那串佛珠给了义母。
李藩悄悄地问崔呈秀,“老太太也活不了几日,没有什么用场,魏四哥为啥要送她这么重礼物?”
“啪。”崔呈秀打了一下他脑袋,“那是我爹,魏四哥是你叫的吗?”
“大人,我错了,是咱爹。”李藩慌忙改口。
“啪”,脑袋又挨一下,“什么大人,现在我是魏府管家。”
“崔管家,崔管家。”李藩又改口。
“现在回答你的问题。”崔呈秀一本正经地道,“这就是咱爹的高明之处,你想老太太去世后,所有的财产会给谁?”
“咱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