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正时,终于来到所谓黎城县城门下,斑驳的城墙上中间正是刻着黎城县三个大字,虽陈旧青黄了点,但还是掩藏不住林希激动之心,一想到今后就要在这里打拼未来,施展拳脚,喜眉笑眸问道:“这就是黎城?”
襄萍点头道:“正是!”
城门口来往之人甚多,络绎不绝,左右两名守城士卒,腰插横刀肃手而立,好不威风,林希紧跟二人步后,缩头偷偷喵着右侧上的士卒,那士卒见他穿着好生奇怪,还怪异眼神偷喵他,暗道:莫不是傻子吧!
于是横了林希一眼,吓的他赶紧加速步伐追上二人身后,那士卒见野小子仓惶而逃,不由得哈哈大笑,林希随二人进入城内大吃一惊,道:原来黎城这么繁华!”
瞧他一副没见过世面样,襄萍笑道:“那是自然,我爹爹把这县城治理得极好呢!”
林希顺着襄萍的话点点头。
绿瓦红墙屹立在街道两边,经过风雨的变迁显得有些陈旧,却依旧抵挡不住茶肆,食肆、酒肆的香气肆溢、座无虚席;穿着素衣的商铺小贩络绎的吆喝着,来往过路的行人听见吆喝声停下足上前瞧瞧与小贩洽谈,好不热闹,这一个县城如此八街九陌,不见城市震耳欲聋的汽车轰鸣声,也不见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更不见各种尘埃吸入身体,有的只有挑担赶路的,赶驴,拉马车的,还有驻足桥梁观赏景色以及川流不息的行人,途中,林希走到哪,背后总有人指指点点:那人怎么这身装扮?
那人穿的好生奇怪?
那人莫不是明人罢?
见怪不怪,百姓也只是瞧他这身行头新鲜,稀奇而已,不理也罢,遂,随二人身后,转眼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县衙门口,县衙大门左侧放置“喊冤鼓”一架,专供老百姓击鼓鸣冤之用,从汉代开国皇帝刘邦始设流传了两千多年,直到清末一直是封建官吏体察民情的重要手段。
此鼓击响以后,在大门口值班的吏役必须上前问明原因,速报知县升堂审案;击鼓鸣冤有个规定,每次喊冤人只能击鼓三下,如果乱击鼓,升堂就要先挨板子;照壁为青砖浮雕组成的一字型建筑群,正中有一个麒麟的怪兽,叫“犭贪”,主要是警戒官员不要贪赃枉法,门口站着两名门子,身穿县衙工装,肃手而立,好生庄严,襄萍走进,两名门子拱手躯身,同道:“陆姑娘!”
襄萍不理两名门子,迳直跨门而进,二人同入,县衙正堂正中,有些划痕的牌匾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牌匾下居中而治正是知县判案专用的公堂书案,惊堂木,签简,笔架,朱研,和一些陈旧案件文书等等。
堂内空无一人,襄萍欲领着二人步入二堂之时,忽,一位留有山羊胡,看起来已有四五十来岁的老者正踱门而出,眉宇间有一股正义之气,身穿蓝色官服,腰间上方绣着彪,带着一行人从里面出来。
老者先是愣了一下,随露出面目慈祥对襄萍沙沙喊了一声:“萍儿!”
跟在后面身穿朴素石灰色布料,头顶方巾,瘦弱的书生气的老者和后面一行长随等人抬头瞧见襄萍纷纷露出喜出望外之色,遂,襄萍尽显孩童纯净般笑脸,一把扑进山羊胡的老者怀里,呜咽着叫了一声:“爹!”
原来山羊胡老者就是襄萍的爹爹,也就是黎城知县,百姓的父母官,陆知县一副为官做派,面上却又一股正义之气,浓浓眉宇下两眸有神仿如雄鹰那般锋利,说话时却又有一股冷热之间般温和,也许是久违的思念,又或许这段时间襄萍所遇之事,备受苦楚,泪水一滴一滴滚烫在陆知县胸怀,久久不愿罢手。
陆知县紧紧抱着襄萍,见她左臂包扎着伤口,道:“爹听闻这些时日所发生之事,派人天天打探你的消息,可都未查到,着实让爹担忧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