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想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那些会在面对暴力犯罪时候反抗的女性。”
瑞德在吃着艾达递给他的墨西哥卷饼时这样说。
“他挖掉她们的眼睛,是因为他的母亲也看不到,装上玻璃珠子,把她们的头朝向他的房间窗口,是希望母亲能够注视着他……但他的母亲并没有在遇到罪犯的时候反抗啊。”
艾达喝了一口咖啡,通宵做笔录之后,她的舌头实在尝不出什么味道来,只好又喝了一大口。
“我觉得,他想杀掉的人其实是自己。”她说,“那天晚上反抗了的人是他。不过他没有赢。所以变成加害者,一次又一次的去杀害那些女人。一方面,他脱去她们的衣服,把她们变成被杀时候的母亲,一方面,他也把她们变成那天晚上逃不走的他自己……我想,他也许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什么吧。”
证明什么呢?
也许是谁也无法逃离,也许是自己也拥有掌控一切的能力,也许是他可以通过这种方式一次又一次的杀死母亲……
也许这一切都是她想多了,他只不过是在享受那种快|感罢了。
但是……
“成为受害者是他无法选择的事。”
她捏着咖啡杯,轻声说。
“去加害别人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在他选择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的时候,选择那些不幸的女人作为目标的时候,选择下手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值得同情了。
“比起这些……”
艾达颇有些无语地向后偏了偏头。
“瑞德,你的同事到底还要盯我们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