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力见的企鹅人手下已经悄悄退了出去,有的毕恭毕敬地为三人打开店门,也有人魔术一般为台阶铺上了方便下行的红地毯,更有人争先恐后地试图帮忙把轮椅扶下楼梯……
布鲁斯·韦恩甚至听见企鹅人侧过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对身边的经理下达了命令,要他明天就给冰山俱乐部修建一个可以无障碍出行的通道来。
“再加上升降梯。”企鹅人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最安全也最稳当的那一种。”
——偶尔。
布鲁斯·韦恩深沉的想。
——偶尔他也会觉得自己或许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些哥谭反派。
他将一叠美钞压在酒杯下面,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冰山俱乐部。
一分钟后,穿戴整齐的蝙蝠侠便蹲在了冰山俱乐部外面的高层建筑上,面无表情的俯视着那辆从停车场里驶出来的小轿车。
虽然企鹅人没有资格说,但正如他所说,哥谭市的夜晚是非常危险的。
他必须看到她们安全到家才行。
……
……
……
当安妮坐进车里之后,她又一次紧紧抓住了艾达的手,她的身体还在发颤,也不知道先前究竟经历了什么。艾达无言地将另一只手放在安妮的手臂上,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个女孩身上感受到这样外露的恐惧。
在过往的诊疗过程中,这个孩子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大多不是淡漠就是愤怒。只有很偶尔,非常偶尔的时候,她才会流露出一点点恐惧和悲伤。
艾达知道安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准确说,大多数心理医生不会去批判、裁决、论断自己的患者——特别是青少年患者——都是因为他们或多或少了解过这些人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