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弗兰克无法置信的表情中,银色的弓骑士堂而皇之地越过满地或昏迷或负伤的警员,正面走进入了阿卡姆。
在惊天动地的一声炮响之后,阿卡姆紧闭的大门,在她面前敞开了。
说得再准确一些,是完全被摧毁了。
糟糕了。
他明确地认识到这一点。
既然fbi的精英和swat都拦不住她,那阿卡姆的警卫就更不可能了。
这一瞬间,他完全将父亲的叮嘱“留在这里”抛在了脑后,他匆匆从窗沿上跳下来,随便从这个房间里翻出一把匕首,便跑出了警卫室。
而从走廊里传来的动静中,小弗兰克已经听出,那个女人已然与留在阿卡姆的警员、fbi和警卫展开了战斗。
在奔跑的时候,小弗兰克的脑海中涌现出了许多纷乱的念头。
去年冬天,小弗兰克曾经生过一场大病,不要提救护车与检测的费用,光是治疗的药物费用就是一个天价,即使是父亲的医保也扛不住那么大的消耗。那场疾病掏空了他们家所剩不多的积蓄,但最终,他的父亲还是扛住了。
在大笔的钱财砸下去之后,医院成功治好了小弗兰克。圣诞节之后的第二个礼拜三,小弗兰克拉着父亲的手一起回到了他们的家。
但不知道是不是沉重的债务压垮了父亲,在他病愈之后,已经戒酒有几年的父亲突然又开始酗酒。小弗兰克为此感到非常难过,于是在他身体刚刚好了一些的时候,他便开始出门打一些孩子可以做的零工,虽然能赚的钱并不多,只能稍微补贴一下家用。
在他因为打工偶尔晚回家的夜里,小弗兰克曾经不止一次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身边堆满了酒瓶和易拉罐,而他就一边用仅剩的那只好眼睛盯着电视新闻,一边往自己嘴里灌酒。小弗兰克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突然对社会新闻感兴趣起来,更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在看新闻的时候露出那么压抑的神情。
他所知道的只有……每当阿卡姆的犯人越狱出来犯了什么新案子,父亲喝酒就会喝得格外凶。
小弗兰克在不得不照顾醉醺醺的父亲时,也不止一次在心里抱怨过父亲这种莫名其妙的正义感。在年轻的男孩看来,不管阿卡姆的犯人们犯了什么罪,那都不是警卫的错,而是不能阻止他们的警员的问题。
最能让父亲愤怒的就是小丑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