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绅士优雅而又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下一秒,无数的聚光灯陡然打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常识,我的朋友(elentary, y dear)。”
一手持着烟斗的男人悠然地坐在窗台上,神态从容地望着这边,但他的目光却是犀利的,像是能将人的骨骼也剖开的利刃。
“从我第一次知道这场圣杯战争存在‘监督者’的时候,我就在思考,你的动机是什么(why done it)。”歇洛克·福尔摩斯说出了自己的分析,“自称是sc基金会的收容人员这一做法,确实为你一系列可疑的行为找到了理由。听起来也确实值得信任,至少那些同样需要隐匿身份来保卫世界和平的义务警察们,会很容易便能理解你的立场。这是一步险棋,但你大胆冒险之后的结果似乎还算不错,至少让你说服了蝙蝠侠参与进这场闹剧般的‘圣杯战争’之中。”
确实,如果要说的话,这场圣杯战争从头到尾都显得像个闹剧——特别是与福尔摩斯,不,与那些英灵曾经参与过的圣杯战争相比。
“如果说你的目的是‘促成圣杯显现并收容控制它’,那么你的一切行为都显得过于消极。但是若是从‘让某人得到圣杯’这个方面来思考的话,你的行为便显得合情合理。”
福尔摩斯的目光停留在修女身上。
“是谁为御主们划分了阵营?不,并不是圣杯。每个御主都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心愿,每个人的愿望都是不同的,即使作为父子,作为朋友,在圣杯战争之中也不会理所当然处于同一立场上。但是这场圣杯战争从一开始便划分了‘韦恩阵营’和‘非韦恩阵营’。划出这个阵营的人是你。当你将那些资料告诉我的御主(aster)的时候,阵营便已经划分开了。”
“而且你露出了一个最为致命的破绽。”
福尔摩斯的声音平稳,而又叵测。他并没有直接提起这个破绽是什么,而是提起了一件看似不相关的事情。
“我调查了之前数次圣杯战争的资料,在翻阅时候,我留意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细节,那就是‘令咒’的去向。”
他抬起了自己右手,目光转而飘向了自家御主留有红色刺青痕迹的右手背。
“根据资料与我个人的经验而言,‘令咒’不会自行消失,独立于御主(aster)而存在,也就是说,就算是那些御主全部都死去了,他们的令咒也不会就此消失。但是这就形成了一个关键问题。”
福尔摩斯的眼睛定定注视着微笑着的修女小姐。
“你说过你的父亲是之前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我猜想,你父亲一定拥有能够转移——或者说剥夺——令咒的手段。过去的那些令咒大概都是被他收走了吧。而他也将这个手段教给了你。”
——最为致命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