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脱下衣物,清洗了一遍自己的身子,就算洗透了所有黏糊的血,却仍然觉得脏,这是她三年之来唯一一次再动杀手,她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不适。
索性不洗了,从随行的包裹中拿出那件最为珍贵的百家衣穿上,残剑也一如既往的放在腰间。
回到那间茅草屋的时候,尉迟正升起了火,火上放着一只兔子,应该是才猎到的放在火架上。
抬眼看来她一下,没有言语。
丹雪抽出腰间的残剑在一块石头上磨着,从水袋中不时的倒出一些水来磨剑。
“擦擦擦”“滋滋啦啦”磨剑声和烤肉的脂肪燃烧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磨好了。”丹雪突然发声。
“比我想像中的要早。”
“我没有那么脆弱。”
两人对话完,又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给。”尉迟递给丹雪一个兔腿。
丹雪接到便啃了起来。
“恨我吗?”
丹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平静了几年,总要时间缓缓,若是不受,以后会更难受。”
尉迟点了点头,“明天赶路,今天不看书了,养足精神。”
丹雪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又吃了一点,喝了一点,躺在篝火旁闭目养神。
手上粘带了鲜血的她并不恐惧,闭目养神,养着养着,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她杀的两人前来索命,而她却敞开双手任他们冲过来,可到了面前那两个鬼混又消散如烟,转化为了她的母亲。
母亲哀求着说替她报仇,她没有像以往的懦弱,坚决的说着仇已报,可那母亲的鬼魂却还是重复着那句话,慢慢的母亲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一切又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