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也没有告诉我们啊。”王行的母亲抹了一把眼泪，她和王行的父亲看上去都是慈眉善目的，遇到了这种好事第一件事并不是欣然接受，而是认真地核实真假。

王行的父亲要镇定一些，他的眼眶虽然有些红，但是却没有落泪，而是强撑着对姬无月再三道谢。

他儿子已经去世了，就算姬无月不说，也没有人知道，但是他们还是如实将钱交到了自己手里。

“做生意当然是要讲究诚信，”姬无月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王行的父母生病之后接受过不少好心人的帮助，王行都用个小本子记了下来，打算日后有机会了再一一还回去。

他父母商量了一下，除了交医疗费之外，王行记在本子上的那些好心人，他们也都一一将他们捐助的钱都还给了人家，剩下的钱捐出去了一部分 ，剩下的他们打算带着回来家。

王行听着病房里他爸妈的谈话，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来。

王行母亲似有所感地看向王行鬼魂所在的方向。

他父亲问道：“怎么了？”

“我好像觉得，儿子在看着我们。”王行他母亲捂着心口。

话音刚落，她觉得自己的肩膀一凉，就好像是有一个人给了她一个拥抱。

王行的母亲愣住，半响，眼泪才流了出来。

“以后这种事看多了之后就好了，”察觉到姬无月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宴鹤归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道：“生老病死，人类都会经历的。”

“我知道，”姬无月抿了抿唇，“就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死亡是每个人类都避不开的，姬无月自己也是个死人，只有执念未散，郁结于心才会成为僵尸。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僵尸是没有心跳的，姬无月有些茫然：“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有什么东西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