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地位在咸阳城,最多只能进个皇城的门递交个文书,至于咸阳宫的宫门,他都没有资格看到。
那座没有被刘季看到的宫门,反而成了刘季的心病。因为他发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一样东西,它明明就立在自己的眼前,但是自己不能去推开它。这样东西没有形体,没有颜色,但是它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它不仅仅阻止了自己推开那道宫门,还给自己骑马加上了限制。
他开始茶不思饭不想的思考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思考来思考去,刘季竟然把自己前半生所遵循的法则全部被抛弃了,他猛地意识到,原来这样东西就是权力。
没有权力,就没有地位,没有地位,就得听人家的话。
当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刘季忽然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过去自己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学到的,全部被否定。刘季开始重新思考、定义这个世界。
他不再觉得嘴里叼着一根草是很酷的事情。
“没想到自己折腾了半辈子,什么都没捞着。”
刘季躺在牛车上,将自己埋在人堆里,牛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刘季也就跟着随便走。
但是他不会甘心这辈子就这么过了。
“我得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否则这辈子就是白活了。既然是七尺男儿,那就必须要做那大丈夫,前拥后簇,万人敬仰。”
刘季猛地从车里坐起来,却把迎面走来的一亮马车的车夫给吓坏了。
这个马车夫里的人不是别人,却是萧何。
刘季猛地坐起,把车夫吓得跳起来,惊了马匹,当即就在街上引起了骚乱。
只是车夫很快就把马头控制住了,而刘季自己也在车上作揖赔礼,“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