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暗暗在心中为自己立下了一个新的目标后,思绪也渐次清晰起来,现在松锦方向的建奴即使有所增加,也绝超不过八万之数。
而自己这一边却已聚集了大明精锐十六万余,若是能趁着建奴还没有过度重视,妥为摆布,或可一鼓而进至锦州城下,如此,锦州之围立解。
那时,锦州、宁远、山海关连城一片, 陆海两条线皆可运输粮草,以保证大军所需,即使与建奴久耗下去,也不足为惧。
而原本的历史上,正是明军洪承畴部所攻甚急,锦州城内的祖大寿也里应外合,从城内杀出,连破建奴两道防线,可惜来援诸军乏力退却,祖大寿也只能再退回城内,功亏一篑。
饶是如此,也使建奴损伤惨重,心惊不已,多尔衮竟差点引军退回义州,他与豪格更因此被奴酋黄台吉怒骂一顿,并罚金处理。
最后,黄台吉呕血急奔五百余里来到松锦前线,并征调满蒙八旗、汉军诸部出战,终致洪承畴大败,被俘投奴,声名俱损。
只听他开口说道:“洪督臣,张监军,诸位大人,在张诚看来,东虏顿兵松锦之间,并非近几月才有之事。
依前时军报,松锦间的奴贼不过五、六万众,其既未征调举国之丁前来,可见也并没有在松锦间与我决战之谋划。
奴贼据有义州,就算其就近屯种,所获也无法养活十几万大军,就所有增兵,至多不过八万之数,再多奴贼也无力长期供养。
贼之计谋明显,意在逼迫锦州城里的祖大帅就犯,所以才行围困之策,并未强攻硬取。
今虽逼迫松、杏诸堡甚急,其意仍在试探我师虚实,又或迫我师进兵救解,好趁我师急行,意在设伏打援罢了。”
张诚略顿了一下,又道:“兵法有云‘不动如山’,张诚以为目下还应多派哨骑,踏堪奴贼兵力分布,知其虚实所在。
我师当动若脱兔,趁奴无有所备,更趁奴贼大军并未曾毕集,强师压上,一鼓作气,直进锦州城下。”
他接着又道:“否则,一旦奴酋黄台吉知我举国精锐尽出,也必将举国之丁来对,那时就更加难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