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莫攀心里莫名哀怨起来:外祖啊,外祖,你到底跟这美女有什么过节,怎么就让她如此恨你,
神姥看了看夹壁墙,回头尖刻地问道:“喜不喜欢你都说不明白吧,我看你就是好奇而已,根本就没想过要对语眸负任何责任。”
于莫攀的内心里煎熬的像一锅煮沸的水,他大声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现在心里全是她。”
夹壁墙里传来了微弱未闻的一声轻叫。
神姥道:“你这么说只能是骗那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可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我问你,你若爱她,为什么要用如梦术见她,在梦境中掀开她的白纱?为什么不光天化日行事,当众告诉她你爱她,你要娶她!?”
最后一句话像一个大榔头邦地一下重重地敲在了于莫攀的心上。
他捂住发晕的额头,轻声道:“因为我娶不了她。”
神姥瞥了一眼夹壁墙:“啊,娶不了她,你真是你外祖的好孙儿,说的话是一模一样,要不是你比他长得俊些,我还以为是往事重现了呢。”
于莫攀颤抖地掀起左边的衣袖,露出胳膊上的黑印记,跪着向前行了两步:“前辈,我没有找借口,也没有说谎,这就是我的苦衷。”
神姥看着这片刻在童贞线上的黑叶子,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是什么?”
于莫攀道:“晚辈不想隐瞒,这是七岁时被一个背叛师门的师叔种下的印记,叫无常印,另一个白色叶子形的印记在我弟弟的手臂上。种下印记的师叔说如果其中一人失身,另一人会当场暴亡。所以我……”
夹壁墙中石语眸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眼泪流了下来。
神姥闭上了眼睛,缓缓道:“这就是你的苦衷,这样一来,你就不能娶妻生子。”
然后,她的话锋又尖利起来:“那你为什么要招惹我家语眸?”
于莫攀狠狠地掐着那印记,仿佛要把它用刀子剜出来似的。
他无力反驳。
他错了。
可是,他的心怎么办?
眼泪在他的脸上恣意地流淌着,他喃喃道:“我做了错事。”
石语眸的心痛得扭转着,她没想到是这样。现在该怎么办呢?
神姥踱回了座位,她急需要找个支撑。
身后大影壁墙上是一团团的银白色云雾,她那润白玲珑的脸颊仿佛一朵云烟画成的花,与墙壁几近一体。
她也无能为力。
像从前自己的经历一样,无奈,无力之感深入了身体。
于莫攀没能见到石语眸。
焕颜神姥自然是不同意的。
她最后问了一句话击溃了于莫攀的防线:“一个最好年纪的姑娘,你不能娶她,还接近她,就是轻浮。你们男人才会认为一时的好奇,一时的激情,一时的感兴趣,一时的吸引是爱,对女人,爱就是负责,是成为你的妻子,你一生一世护着她。”
于莫攀含泪最后恳求道:“好,我不见她。请您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很担心她。”
神姥轻轻一挥手:“这个你就不必关心了,她与你今后没有关系,也不会再去什么学馆了,你忘了她吧。”
于莫攀在地上跪了很久,神姥什么时候走的,后来又说了什么,他一概不知道。只觉得气力抽离了身体,自己已经失了魂魄,不知今夕何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