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拍拍她的手背:“咱们女子,不用操那份心,安安心心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外面的事自有他们爷俩顶着。”
静姝点头:“儿媳受教了。”
赵氏笑着摇头:“你不必如此拘谨。咱们母女认识的时日也不浅了,你该知道我不是那等蹉跎儿媳的婆母,故而府中晨昏定省的规矩也都省了。晏清把你放在心尖,我自会如他一般。可你不比周氏逍遥,将来要一力挑起国公府的内宅,泰山压顶都该面不改色。”
静姝有些明白了,为何赵氏这五日一直晾着自己不闻不问,原是有意磨练自己的心性。
“好孩子,你也没让母亲失望,母亲在你这个年纪,只怕远不及你。你且记住,诸事登门,你守好自心便好,遇事莫怕,处事莫慌,忧心忡忡与惊慌失措皆于事无补,优柔寡断与瞻前顾后也于事无益。”赵氏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可明白?”
静姝真诚地回道:“谢母亲教诲,生母曹氏早逝,并无人教导儿媳这些道理。今日在母亲这里,倒把这些给补上了。”
赵氏欣慰一笑:“既是如此,我们母女便定定心心地用膳。”
下人们鱼贯而入,开始布菜,周氏这才踩着点进了屋。
静姝暗自思忖,只怕赵氏是故意错开了时间,与自己促漆长谈。方才自己所言也非阿谀奉承,而是发自肺腑,经历几番风雨,自己虽有些感悟,可终不及长者耳提面命。
第十日,许国公父子终是回了府。
静姝陡然看见负手立在门前的许晏清,吃了一惊,匆忙迎上前来:“夫君总算回来了。”
许晏清的嘴角轻扬,看见她的一瞬,便觉疲惫俱消,对着婢女们说道:“你们都下去!”
看着静姝期待的眼神,许晏清淡笑道:“可容我喝杯茶?”
静姝见他尚有心思玩笑,也放下心来,捧了杯茶水,轻笑道:“请世子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