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叶卿,以你之见,这前有狼,后有虎,爱卿有几分胜算。”
叶震鸿回道:“瑞王的四十万大军并不齐整,只有二十万能勉强一用,至于雍州和豫州的军队,自有离间之法。”
太皇太后微微一笑:“老三斩杀了王尚书,把持了大军,倒也算是雷霆手段。他是拿定哀家仁善,不会动丽太嫔和崔氏。哀家偏不愿遂了他的意,叶卿,若这二人哪日派得上用场,哀家便给你送去。”
“晏清,这京城的布防,你与施统领一道负责。”
大半个时辰,君臣间议定了应对之策,少帝更是亲送二公出了寿仁宫。
赵太妃不无担忧地问道:“母后,叶家可会尽力一搏?”
太皇太后还未及开口,少帝从殿外回身,宽慰道:“母妃放心,皇兄打的是除佞臣的旗号,叶许两家定会竭尽全力。”
太皇太后放下袖炉,感慨万分:“皇帝啊,你父皇若是能再撑上四五年,你必是一代明君。”
翌日天边刚现鱼肚白,许晏清领着静姝赶去城西,为叶家父子送行。
马车上,静姝神色凝重:“世子昨夜不该瞒我。”
许晏清淡笑:“若不瞒你一夜,你今日怎有气力来回奔波。”
静姝哑然,自己似是在无理取闹。短短几日,自己在许晏清面前竟有些任性了,或许是信任之故。
许晏清却乐得见她耍起性子,递给她一盒桃酥:“先垫一垫吧。”
静姝接下桃酥,也没了脾气,小口吃了起来。
赶到定远侯府时,明泰郡主正托着肚子站在门外,与夫君依依惜别。
听闻滚滚车马声,叶震鸿回了头,见是许家马车,迎上前去。
许晏清跳下马车,与泰山见了礼,刚想扶静姝下车,却闻岳父道:“你们回避一下,我与静姝有话要说。”
静姝有些意外,见父亲上了马车,面沉如水,低声问道:“静姝可是觉得父兄不足以信赖?”
静姝惊道:“父亲何来此言?父兄是这世上与静姝最为亲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