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臣媳还有几位闺中密友。”想到她们,静姝嘴角噙了温暖的笑意。
雍和公主替静姝与兄长通信,周氏带信回了许家,南玉带信回了贺家,如此,再无疏漏。
皇后仔细回忆近来进宫的命妇,心下了然:“没想到念汐竟也向着你,在本宫面前巧言安慰,转头便去了你那图谋不轨。”
静姝缓缓摇头:“雍和公主为的是卫家江山,更是为这天下黎民。益王无才无德,坐不稳皇位,也护不好百姓。溺爱者不明,贪得者无厌。只有母后执迷不悟,一厢情愿而已!”
“你早前就借散心为由,让念汐将溯儿带到叶家。本宫如今才看清自己的儿媳,有勇有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本宫的确不是你的对手,输的心服口服。”那荣氏虽难以释然,可奈何错失良机,无力回天。
静姝浅笑:“臣媳惶恐!还请母后安心,无论谁登基继位,母后皆为太后。母后大可不必将益王藏起,卫家男儿凝心聚力的祖训,益王许是不记得,煦儿却铭记于心,不敢违背!”
言尽于此,静姝转身离去,苦心筹谋多日,身心有些乏了。
銮殿外,被士兵恭恭敬敬请进宫来的豫王与蜀王,再次见面仿若隔世,兄弟二人对视苦笑。
蜀王昨夜赶到定国公府时,惊见雍和公主亲自出门相迎,而其他的叶家人早就离京进了郊外军营。
蜀王便知棋差一招,权势富贵再无指望。
却不想,朝堂之上,少帝下旨,尊皇祖父为太上皇,皇祖母为太后,豫王、蜀王、定国公和许相四臣共同辅政。
众臣不明,不知何故,少帝为何只字未提自己的双亲。
下了朝,少帝去看望了久卧床榻的太上皇。
少帝恭谨地给太后请了安:“皇祖母,孙儿有些话,要单独告知皇祖父。”
那荣氏看着黄袍加身的孙儿,有片刻的犹豫,终是回避了。
跪在榻前,卫越煦握着太上皇的手道:“皇祖父,孙儿今日继了位,您可会生孙儿的气?”
阖目而眠的太上皇骤然睁开眼来,徐徐说道:“煦儿愈发能干,祖父岂会生气!”许久未言,声音很是沙哑。
卫越煦只有些微的惊讶,笑着端来一盏温水:“母妃与孙儿说起,皇祖父的病前几日就该好了,孙儿本是不信的。”
“若不经此一事,你祖母和你那不成器的小叔永远揣着不该有的念头。煦儿莫怪祖父狠心,如今你父亲下落不明,若是连你祖母也斗不过,你如何能接手这天下。”卫司远挣扎着要坐起。
卫越煦慌忙扶起祖父:“皇祖父既已康复,孙儿该还政于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