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娇有点打棉花用不上劲:“你俩单独说说不,我先到车里等。”
柳清抬眼笑:“不用,那以后就要称呼你石太太了吧,是不是我接下来应该协助你安排准备婚礼跟安家的事情?”
齐雪娇还在沉着应对:“不用了,我俩不准备大肆操办婚礼,最多请朋友们吃个饭,至于安家也没有这方面的思路,可能最近半年左右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后,我们准备返回他老家去生活些时间……”想想还补充:“也许是好几年。”
结果还是没有把秘书给惊吓住,只是哦一声点头:“嗯,好的,那就更需要我做好你们跟企业群之间的衔接了,没问题,我从现在就开始准备。”
齐雪娇哈哈的撇个嘴:“好吧,现在我只觉得需要准备应对更多意想不到的现实状况,走吧走吧,我真是只打算做个石家的小媳妇,旁的事情不会操心,先回吧,明天你们再就这些各项事宜交流,我就不参与了,头疼,一个比一个刁钻精灵,我还偏偏没法说什么,对不对?”
柳清陪着走都是小侧身了,还有点小着急:“石太太不会觉得生气……”
齐雪娇经过石涧仁踹过去:“开车去!一到关键时候就帮不上忙!”
石涧仁哪怕得了齐建国的真传,也没跳开躲避,站在车门边:“明明是你们在交流,我搀和啥,柳清,刚才我说了,时间点可能有点不合适,很容易让大家联想到我和雪娇结婚跟大唐网的推进有些什么关系,这个我们不避讳,但我是真心实意希望能跟雪娇共度余生,也希望你能协助我把这个态度传递给大家,避免误会。”
秘书站直了专注的倾听,她个子本来就高,这样更是清秀削瘦,在夜色中,机场特有的那种水银汞灯橘红色的余光照在她身上,就有种孤傲的味道了,加上她的气质本来就清冷,听到石涧仁说共度余生的时候终于扭了下头移开眼神飞快的看了下深远的夜空,齐雪娇就心软了:“好了好了,感觉我们两口子一起在欺负秘书似的,开车门上车,我们两姐妹好好说行不行?”
柳清完全合作态度,低头摸出车钥匙滴滴,然后伸手扶齐雪娇上车以后,看石涧仁在驾驶座系上安全带才自己跟着也上了商务车的后面,只不过齐雪娇没坐在航空座椅上,反而在最后面对她招手:“来嘛,我们说点悄悄话,阿仁,开点音乐,比较大声能掩盖声音的那种。”
石涧仁果然是个容易被老婆指挥的,或者说他不觉得这时候一定标榜自己来处理解释有多大的区别,随便放了张音乐就开车上路。
齐雪娇感觉自己完全是在战火中成长:“清儿,我知道你喜欢他,而且你俩感情深,天南海北的一起经历也多,现在我跟他结婚,没有非得把谁防贼似的,我相信他,他也一定会尊重我,未来这些产业都是大家伙儿自己努力的资产,跟我俩没啥关系,所以这个时候平静而成熟的面对现实,努力把大局稳定好,才是最恰当的做法,你同意我这说法么?”
座位是种天然的谈判语言,不然怎么古今中外都把排座次、圆桌会议等看成是挺重要的事情呢,相比独立的两张航空座椅中间有鸿沟,最后一排虽然说起来是三人座,其实俩成年姑娘坐在那已经有种很私密的感觉了,柳清迟疑了下,终于放低点声音:“我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跟他才是最合适的,好像从一开始,不怕你笑话,我就觉得自己是他的小丫鬟,我跟他亲人多过于工作关系,这不是用资产衡量的,我也是真心祝福你们,你也不用担心我跟他……如果他跟我有什么婚外恋,我觉得那简直是在侮辱他的人品,我更不会因此破坏目前的工作大局,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还是他的亲人,哪怕还是小丫鬟,老管家,甚至以后当保姆什么……”
齐雪娇扑哧:“你倒想得美,倪星澜不过说是隔三岔五来度个假,你就干脆天天住一起了,没钱,哪有两口子穷得叮当响,还丫鬟管家保姆腰缠万贯的,对,你都亿万富婆了,怎么可能跟我们去那山窝窝里。”
柳清其实坐在最后一排的姿势蛮诱人的,长腿侧并,还得稍微弓着,这机场回城是高速路,所以一只手拉着旁边扶手,一只手扶着靠齐雪娇这边的头发,动作很没谈判气质:“五年前,我可能觉得财富是个多么重要的东西,要想尽办法的去拼争去获取,有时候还要冒险,但现在能明白不被财富牵着鼻子走,才是最重要的,我也从没觉得我的财富就是我的,那是他……不,是你们夫妇俩交给我管理的。”
齐雪娇终于尝到石涧仁这秘书的橡皮刀子功夫了:“你不用这么谨慎,我不是在试探你,阿仁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他说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只是希望你能善待这些资产,做更多有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