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啊。”她吐出一口水,礼貌地再次打招呼,打开车门想要上车:“我是竹叶青,请多指——”

“我说,随便拿枪指着别人可不礼貌啊。”

纱布蒙眼的少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就像在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那样说道。

琴酒冷笑一声,手上的伯/莱/塔岿然不动,质问道:“我昨天就接到你来日本的消息,而你今天才和我汇合。所有联络毫无响应,在这一段时间内,你在做什么?”

“你不会自己长眼看的吗?”大概是看不见的原因,竹叶青一点都不带怕的,直接顶着脑门上的枪进了车内,顺带还把车门给带上了,在琴酒想把她生吞活剥了的目光中把水蹭到真皮座椅上,轻快地说:“我在河里,河里怎么和你联络呢?”

“哦?”琴酒开始在扳机上用力:“那你是怎么到河里的?”

少女沉默了一瞬。

这个他们从见到开始就格外诡异的人,缓缓扯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轻声道:“当然是跳下去的。”

琴酒眯起眸子:“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竹叶青将铁拐放在一旁,用手耐心地整理着黏在额头上的碎发,闻言无所谓道:“你随意。请。”

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

琴酒:………

琴酒死死地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可从头到尾她的神情都是平静而镇定的,就连露出的笑容都完美无缺,一个不怕死还有如此胆量的人,琴酒还真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