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时几乎没有自己的意志,像个废物一样没有尊严地活着,身体的负荷从不肯让她有一日好过,但她更不想这么窝囊地死在病床上。
哪怕是选择纵火自焚,她也绝不甘于那样死去。
她的身体不允许,她的大脑却没有损坏。普通人能做到的事,她或许不能;但他们做不到的,她却偏偏可以轻易完成。
想让她一辈子浑浑噩噩碌碌无为,她不甘心。
因为这些从未说出过口的骄傲和对平庸的厌恶,望月弦是唯一一个撑过了所有手术疗程的病人。
从那之后,她的死活可以由自己来选择。
望月弦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又牵动了开裂的伤口。
她捂住唇,血沾染在手上,让她再次被提醒了反噬的严重。
淦,她不想变成蝙蝠侠的喉癌嗓啊!应该不会吧不会吧??
望月弦:悚然一惊。
她轻轻调整着呼吸。
纵然很讨厌这种感觉,但体弱和失血带来的意识昏沉不可避免。望月弦不由晃了一下,看到地面和她的距离似乎时远时近般不甚清晰。
糟糕了。
……她似乎正在倾倒。
苏格兰还有多久到……?等等,她好像把手机扔了,也就是说他无法通过定位知道她的位置。
可恶啊,早就准备好的临时安全屋似乎用不上了……
说起来她这么废手机,琴酒养得起她吗?他的钱包还能撑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