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止不住的。只是刚刚受伤,还没有来得及愈合而已。”茶发少女又重复了一遍:“这种情况很严重,你……不要乱开玩笑。”

注意到茶发女孩紧绷的表情,望月弦眨了眨眼睛,身上缠绕着的茧一般的冷然层层褪去,仿佛又重新变回了青叶月的简单温和的样子。哪怕是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她向来对自己的面具切换自如,也最喜欢将自己的真实和虚假揉在一起表现。

灰原哀的好心情全没了,她抿着唇,说道:“很痛吧?这种比较深的伤口很折磨人,还伤在手上……”

甚至它还不容易愈合,往往都是你认为它好了,其实并没有。

她顿了顿,表情古怪,语气微妙起来:“这几天……你和那个警官离得近,有什么活完全可以让他去做。”

望月弦知道她是在意自己住在一个成年男性家里的事,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拖长了声音,就连夸奖也说得像是撒娇:“哀酱是在吃味吗?真难得诶,不过也很可爱哦。”

“……你懂什么。”茶发女孩耳尖微不可查地起了丝热度,她维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认真地试图给自己正名:“我这是在担心你的安全。”

“另外,我相信不只有我们会认出你。” 灰原哀想到某个银发男人,沉默片刻,还是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小心些吧。”

然而她知道这样的几率很小。

竹叶青不是一个不懂利害关系的人,但她实际上也非常自我,只要事情还在她的可接受范围之内,她就不会轻易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想法。无论是谁劝说都一样。

如果不小心语气严厉一点,让对方是觉得这是说教了的话,还恐怕会产生点严重的后果,到时候万一被她揪出来一些小毛病,就不可能是简简单单就能逃过一劫的了。

竹叶青人很好。

但人再好,她也是组织的毒蛇。

“真是的,明明做了一次好事啊。”白发少女熟练地抱怨:“好人没好报,果然还是当个坏人吧?“

茶发小孩牵着她的另一只手,拉着生活不能自理之人去往药店,同时友好附和:“望月无论是做好人还是做坏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