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了解她,还考虑到了方方面面,将【可能】,变成了【必然】。

黑发少女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了擦手。

他们在头等舱,人很少。

她笑吟吟地转过头,对这个看起来一直无比正常的饲养员说道:“旅程即将结束了哦。”

飞机停下了,东京抵达。

——再不做什么,可就没有机会了。

随着飞机上语音播报,男人的神情逐渐发生了变化,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自言自语着低声呢喃,表情扭曲而癫狂,拿出了装了□□的枪。

他将枪口对准了黑发少女。

然而,她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没有其他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

她只是微笑着,说道:“开枪吧。请务必要命中哦?”

枪响。

鲜红的血液缓缓滴落,在洁白的地面上开出糜艳的花。

如果此时有人看过来,就会看到在飞机巨大声音的掩盖下,那一声奇怪的响声带来的,是黑发少女胸口的红。

击中心脏,总是能流很多的血。

可黑发少女像是分毫感受不到疼痛,她依然微微笑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动,甚至算得上温和地开口道:“任务完成的话,该永别了。”

男人跌跌撞撞地离开。

他走向的是自我毁灭。

竹叶青用指尖捻了一点雪白衬衫上的血,感受着还未散去的余温,和生命力的飞速流失。

她没有感情,自然也不存在对“活着”的渴望。对她来说,是生是死,或许都没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