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对方手里拿着“实验体零号饲养报告”。
上面的记载很详细,小到“实验体零号”喝了什么样的营养液,做出了什么表情说了什么话,大到她多久洗一次脑,身体的生长情况。
“实验体零号”,是三四岁大的时候被组织捕捉回实验室的。
她原本很自由。
当地的本土村民把她当做蛇神转生,给她供奉,而她生而聪慧,知道那是给自己的,也知道回报村民,会为他们摘一些野果,赶一些小鱼。
安室透的视线落在最后一行记录的,有一天实验结束后,实验体零号和饲养员的对话。
她说:我什么也没有做错。
她问:为什么这么对我?
饲养员说道:组织给了你生命,你属于组织,就算是死,你也是组织的资产。
实验体零号露出一个笑。
她说:你说得不对。
她说:我知道这是一个游戏,就像白大褂姐姐在我身上打针时告诉我的一样。她告诉我,这里只是一个游戏。
饲养员说道:是的,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等着游戏结束吧。
“原来……这么早就开始了么……?”
诸伏景光脸色青白,深吸了口气,掩去眸中的怒火,却有些无法控制眼前的眩晕感。
一个一个字,血淋淋的实验,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一个小女孩遭遇这些……
已经沉默很久的耳麦中传来赤井秀一的声音:“她后来选择将痛苦写为游戏,可能就是这个时候埋下的引子。”
所以她对自己的洗脑才会那么顺利,那么深信不疑。
“所以……竹叶青呢?”
安室透少见地没有针对赤井秀一,他合上书,眼眸暗沉:“竹叶青,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