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她双手卡住眼帘和唇角,吐舌头对他做鬼脸,娇气的学猫叫。
陆离铮笑得肩膀抖动,也学着她的调子回应,“嗷呜,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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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混球但实在过分好看的小陆和我超可爱萌混过关女鹅。
我上本校园还是《与卿缠绵久》,真的好久好久没写过少年人啦,这两年蹉跎许多,可我每次写少年都很开心。
第28章 、烟霞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午后的日光更为毒辣, 光线斜打到这侧,墙下也无半分阴凉,观众席上不少人已经撑起了遮阳伞。
场上还在比得项目都是些小打小闹的协作比赛。
目前比得是背夹气球跑, 要求两人为一组,手臂交挽, 以背部夹着气球跑到终点,最后再单纯用背部的力量挤压到气球破裂, 先成功的算赢。
气球炸裂的“砰砰”声听得人心惊胆战。
寻旎和季舒白心有余悸的围着钟浅夕观察她腿上的伤口,强烈要求她发誓下次不许再搞这种危险行为。
钟浅夕配合的举起四根手指冲天起誓, 铿锵有力, “我、钟浅夕、下次绝对不跑五千米了, 太要命了。”
“我俩让你发得好像不是这个誓吧?”季舒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钟浅夕暗戳戳的祸水东引,“我举报寻旎明知自己快来月经了,昨晚还吃了一份炒酸奶!才导致自己痛经, 她吃炒酸奶时候给我拍照了,我有证据!”
寻旎脸色一变, 当场想跑下台阶逃跑。
可没跑调,季舒白扯住她的裙角, 阴郁喊, “寻小旎!”
“……”寻旎心虚的看着脚尖, 小小声嘟哝道, “我正常应该是2号来,我哪儿知道它会提前嘛。”
季舒白面无表情,扒啦着手指寒声讲, “我不想听你解释, 这已经是你今年第四次因为吃冰而痛经了, 上一次是你以为没痛经所以吃了盆北极冰虾开始痛, 大上一次是暑假咱们三出来玩,浅浅去取电影票、我在饭店等点心打包、你在买爆米花的时候给自己带了杯加冰的雪碧,寻小旎,你根本没有数,我宣布,今后凡是我看得见的范围内,你都被剥夺吃凉人身资格了。”
“……不要啊白白。”寻旎哭唧唧的抱住她的胳膊在半空摇晃,“这夏天都还没过完呢。”
季舒白忽略寻旎的哀求,扭头看向置身事外,莞尔欣赏大戏的钟浅夕,冷漠道,“还有你,钟小夕,你也别想往外摘,你当你比她强在哪儿?自己的身体自己不在乎,你们俩怎么敢的呀?”
自己没理,钟浅夕哪敢说话。
她自觉的跟寻旎一起罚站,可怜兮兮的看着季舒白。
“我母亲怕我被人看不起,她笨拙的交我用卫生巾,不过还是同样的用法,每天垫一张卫生巾,然后往上面叠许多手纸。”
“那时高中的卫生间是没有门和遮挡的,我的举动被看到、被传出去嘲笑了个遍,那段时间我走在路上,总觉得别人在对我指指点点,就快要疯掉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没能接收到良好的教育、没有足够多的钱,所以就理所应当被嘲讽讥笑吗?”
“我变得更为孤僻,心理相当扭曲,一边想着总有一天我要出人头地,要看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来,另一边想着到底是不是我有错呢?是我不讲卫生让大家不喜欢我了。把《老人与海》里的一句话贴在床头,每天早上起来念一次,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我就在那么反复纠结和怀疑自我的境地里长大、高考。”
“报考那年是估分报志愿,没人不想上清北,可我不敢报,我怕自己考不上,我家没钱再供我复读一年书。说起来大家可能不相信,那些年为了供我读书,我母亲把全村都借了个遍,谁看到我母亲都得绕路走,生怕她开口说借钱,我也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能买张火车票去帝都。”
“所以我就报了本省的学校,我高中班主任告诉我说密码学是全国第一的专业,我数学好,合适学这个,我就报了,再后来就跟履历上一样。还是跟中学时代一样点灯熬油的读书,保送研究生。
本科时我就想着大学生入伍来着,甚至头一次感谢上苍,让我有158的身高,正正好好附和征兵要求,但在体检时被刷掉了。我又开始不停的锻炼,直到研究生快毕业,才通过了最基础的入伍体检。入伍第三年,终于靠着军队专业技术岗位津贴还完了从前借的钱,”
“高中毕业十七年后,我在街头偶遇当年肆意宣扬我月经垫纸巾的女同学,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愤怒。我年少时曾无数次的幻想过,某日我功成名就,一定要站在她面前,问上一句:你知道你无心玩笑话摧毁了什么吗?可我还是没有,我与她擦肩而过,多年的军旅生涯已经把我历炼的无坚不摧。”
“但只是算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不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