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他这般说,也没生气,而是将张奉搂紧在怀中,不让他逃跑,轻笑一声,“嘭!”一下子将人按在身后的树干上,大手一抓,并拢张奉手腕,按在头顶。
张奉吃了一惊,赶忙想要挣开,但力气悬殊太大,只是徒劳罢了。
吕布面无表情的脸上,稍微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说:“你呢?张太医不也是你义父身边的一个细作么?对于一个总在为主公监视义父的细作,张太医你说,可以放心么?”
张奉一听,脸色登时僵硬起来,一下惨白无比,嘴唇颤抖了两下,想要反驳,但是竟然无话反驳。
因为吕布说的都对,他是魏满放在张让身边,监视张让的一枚棋子。
虽这些时日张让给人的感觉与众不同,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但张奉并无有脱胎换骨,他还是一个家奴,一个细作,一个棋子……
张让和魏满从扣押张济的营帐中走出来,魏满追在后面儿,说:“快再给我看看你的手,当真无事?”
魏满捧着张让的手,仔细的看了半天,果然无事,虽然药烫,但只是一下子,并没有烫出水泡,只是红了,过了这么一会儿基本已经无碍。
张让自认为不是一个娇气的人,他虽变成了一个宦官,看起来阴柔了一些,但内心并非是个阴柔娇气的。
张让说:“并无大碍。”
魏满冷声说:“那张济,太不识抬举,不若杀了他,一了百了!”
张让淡淡的说:“魏校尉之所以令让为张济医治,不就是想利用让改走怀柔策略,安抚张济,恩威并施么?何苦为了这些小事,坏了魏校尉的大计?”
这如何能算做小事!
魏满差点把自己的心声给说出口,不过转念一想,不对,这对于恩威并施,招降张济来说,本就应该是小事儿,张让说的无错。
魏满没成想被张让看透了心事,他还以为张让并不知自己利用他,哪知道张让虽是个石头心肠,却又玲珑心窍,什么都看的透彻的很。
魏满观察了一下张让的脸色,说:“你……并不记恨我利用于你?”
张让奇怪不解的看着魏满,说:“让并未有什么损失,若能帮助魏校尉一臂之力,倒也是好事儿,何故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