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为他所用的人个个趋炎附势,不肯为他所用的人不管刘瑾发布什么政令,统统予以抵触,即便真正有益于朝廷的政策,到了地方也只有扰民乱政,起不到什么正面效果。如果不能用合适的方法、稳健的步骤去推行,那么即便是正确的政策,也只会造成适的其反的效果。
再加上张彩在京师对官员前所未有的严厉考核,从上到下雷厉风行的整顿搞的怨声载道,刘瑾用来使自己的命令得以执行的保障,就是命令厂卫严厉打击一切反对的声音。
刘瑾就像是一台巨大的辗土机,他想在哪儿开条路出来,那就不管前边是荒野、水塘还是庄稼,只管一路笔直地压下去。贪官污吏和清廉能臣被关在一个牢房里,他评定是否有罪的标准,是能否一丝不苟地执行他的命令。
风雨欲来,潜流涌动,去年的冬天,靼鞑小王子率数万铁骑袭边,连克数城,朝野震动,灾民蜂拥入京,可是今年的冬天,风雨来自内部,来自下面,就像积蓄着力量的火山,让人已嗅到了硫磺的味道,可是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爆发。
也许……如果少了某一股力量,某一个人,它可能永远也不会暴发。或者,会暴发在满目疮痍、无法收拾的时候。又或者,上苍会让另一个人应运而生,来执行这一历史史命。
但是,那个人还在,刘瑾的折腾还没有超出他的掌握,他正在静静地等,休养生息,等待着大势所趋的那一天,耐心地等着猎物自己踏进死亡陷阱……
那个人就是威国公杨凌。
杨凌静养的还真不错,既不用上朝又不用理政,只不过偶尔去选秀现场点个卯,亮个相,练气时间换成了午后,练剑则改到了晚间,心宽则体胖,据说杨国公已经长了好几斤肉。
根据就是雪里梅那小丫头这些天常常抱怨说,老爷越来越凶猛了,常常压的她喘不过气儿来。于是杨凌便积极响应,心安理智地换了她在上面,享受她的“倒浇蜡烛”了。
话说他出身“莳花馆”的两位美妾,腰力还都挺不错的,不过可能是个性使然,玉堂春一直羞于在他上面,她的纤腰柔韧有力,在杨凌的身下抵死缠绵时有股余韵不尽的力道,使得杨凌只有以更大的力气,把她看柔若无骨的玉体按住了狠狠地刺下去,才能让这小妖精安分些。
至于“倒浇蜡烛”这种高难度动作,要保持足够的节奏和技巧发挥,目前也只有身轻体柔的雪里梅,靠她那弹力惊人的电动小马达才能勉强做到“善始善终”。
昨夜杨凌宿在幼娘房中,元配夫妻,心有灵犀,和幼娘在一起,更多的是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哪怕是亲热,也如春风和雨,彼此心灵交融,那种奇妙的感觉只有和幼娘在一起才感觉得到。
本来一早醒来,杨凌正想揽着娇妻拉拉家常,可是小杨大人扯开喉咙一声吼,二位只得赶紧穿衣起床,没办法呀,皇上封的杨大人,万千宠爱集于一身,杨凌在家里的地位已沦落到第二位了。
“大清早儿的,一家人站在院子里放焰火,这不是有病吗?”杨凌暗暗嘟囔了一句。
小杨大人最理他,小家伙窝在杨凌的怀抱里,被驼绒毯子包的严严实实的,头顶上还捂了一顶毛茸茸的虎皮帽,只露出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一双点漆双眸亮晶晶的,瞪着放焰火的诸位姨娘。
说是给他放焰火,可是玉堂春、雪里梅又叫又闹,玩的比谁都开心,就连幼娘也兴致勃勃地加入进去,只有高文心虽然满面是笑,到底童心少些,她温柔地站在杨凌身边,不时给宝宝掖掖被角儿。
“嗳,今天天阴的厉害,别放焰火了,你们还是到花厅打叶子牌吧,选驸马的事儿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二十多个候选人,我都七八天没去了,现在得去把把关呐,好了好了,咱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