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脊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身前是剧烈起伏着的胸膛,舌尖越发滚烫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发软。
但那人似乎并不满足只掠夺他的呼吸,细密的吻顺着下巴尖往下,落在他的喉结上,极其克制地轻咬了一下。
强大的压迫感让陶彧一个激灵,身上的旧疤隐隐作痛,脑海中闪过某个夜晚的画面——
他猛地推开身前的人,整个人贴着墙壁瘫软地滑下去,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岑徊的后腰在橱柜上硌了一下,不重,但整个人的状态都因极端的情绪而比陶彧好不到哪儿去。
没开灯的别墅里只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的月光,斑驳地洒在地上和沙发上。
屋里静得没有其他声音,只有慢慢平复的呼吸声。
“对……对不起。”陶彧扶着墙站起来,他发现自己似乎还是更习惯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自处。
对面那人没说话,月光没能照亮他的脸,陶彧却能感觉到他的情绪。
失望,压抑,愤怒……
岑徊转身就要去开灯,却被人猛地从背后搂住了腰。
陶彧的下巴轻轻抵着他的肩膀,叫他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似乎还带着哭腔:“岑徊……”
心里的某处像是被人拧了一下,又酸又疼。岑徊没动,任由那人把自己转过去,两人面对着面。
他记得从前陶彧的眼睛里总是有光的,这会儿他却只看到一片死气沉沉的黑,哪怕是带着笑的时候,也毫无波澜。
七年的漫长时光,足以摧毁当年那个骄傲且明朗的少年。
他真的太想知道陶彧到底经历过什么了。
呼吸再次灼热起来,陶彧抬手攀上那人的脖颈,泛红的眼底被夜色所遮盖。
他小心翼翼讨好般地去吻那人的嘴唇。
“岑徊,我可以的……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