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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婧气极,她当然知道这是在征召士卒,但是林斌没打招呼就做,林斌倘若是去征召别人她也不想管,但是偏偏征召的是在册的民玞,这严重挑战了汉律!这里可不比是在塞外,在汉国内私自征召士卒若是落在有心人手中,林斌想不死都难。

林斌这时才知道现在汉国的士卒都是从良家征召的子弟,所谓良家也就是没有犯罪记录的家庭,有犯罪记录家庭的子弟不能当兵只能做徭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吃上皇粮。他无甚所谓,“既然是调到了这里,那就不是在册的民玞了,恐怕我们做什么别人管不着吧?我说他们在游牧民族的入侵中死了,那就是死了。”

刘婧见林斌又在耍横呆了一呆,按照她的理解,林斌在险境中锻炼出来一种面对危机的本能,一有机会总是不顾一切想要增加战力,而且这个蛮横的家伙还真的不知道一些需要避讳的事情,渐渐也就释然了。

林斌见刘婧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心下有些发毛,还以为刘婧发现了自己心态的转变。他可是知道刘婧政治嗅觉的敏锐,要不然天子也不会对她委以重任,连忙一阵哂笑,表示自己不会做的太过分。

“君在笑甚?”

这一问,林斌一口气堵在胸口,笑声变成了咳嗽声。

“君可是有事瞒我?”

林斌左右它言。

刘婧对马匹不甚了解,只听林斌在介绍哪匹战马如何,前胯部配上甲片会增加撞击力,那鬃毛又是如何柔亮,战马如何的健康。

林斌让人牵出自己的战马,这匹骊马(黑色的马)体高约两米,煞是神骏。它四肢长,骨骼坚实,肌腱和韧带发育良好;汗腺发达,有利于调节体温,不畏严寒酷暑,容易适应新环境;胸廓深广,心肺发达,适于奔跑和强烈劳动。

林斌一边解说着,一边扮开了马嘴,解释牙齿的对战马的重要性,唬得刘婧一愣一愣。

“牙齿咀嚼力强,切齿与臼齿之间的空隙称为受衔部,装勒时放衔体,这是为了方便驾御。根据牙齿的数量、形状及其磨损程度可判定年龄,这大家伙就是一匹青壮的公马。听养马人说是西域的马种,也不知道羌人怎么从西域弄来的。对了,似乎有一种马叫乌锥,似乎和它体态差不多。这家伙跑起来也像一阵风,本来是应该叫追风,不过既然我们的军队叫虎豹骑,我就干脆叫它绝影了。”

话说,曹公的坐骑就叫绝影。

刘婧脸呈迷惑神色,目光转向马厩,马厩之内还有四匹也是体态神骏的战马,分别是骠(黄色的马)、骃(浅黑带白色的马)、骓(黑色白蹄的马)、骢(青白相间,类似蓝色的马),她大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好奇问道:“此些也是西域战马?可有与之绝影有所不同?”

林斌苦笑,他还真想不到刘婧会对战马感兴趣。他呢,压根就不懂战马,上面那些话都是从养马人那里学来,一字不动说出去分散刘婧注意力的,现在是把刘婧的注意力拉开了,但也因为脑袋里面少的可怜的战马知识一时答不上话。

养马人被一个招手,跑了过来,由养马人向刘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