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就猜到艾莱恩身上有伤,所以刚刚才往对方的伤口上动手。否则以血族的力量,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挣脱开。

他道:“为什么一个白天过去还是这样?”

血族的恢复能力强大得可怕,虽然不至于像海星那样五只角断一只角后断掉的那只角能重新长出一个完整的海星那么变态,但光是看那位时刻伴在艾莱恩身侧的白胡子长老被十字架贯穿心脏不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其自愈能力便无需多言。

可现在明明只是一个拳头大的口子。

艾莱恩早上被那位安亲王一行人打伤,现在看起来却比早上好不了多少,显然情况不正常。

艾莱恩笑了一下:“亲爱的,你连这都看得出来,那么关注我?”

时倦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艾莱恩似是无奈,低声道:“好吧,血族的自愈能力作用强弱是看伤口部位的。”

时倦听着,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腰腹处:“要害?”

“算是。”艾莱恩抱着他的手始终没松,笑吟吟地道,“双手手腕内侧,脚背,还有气海。”

时倦听着这么些部位:“‘彼拉多将耶稣交给他们去钉十字架’?”

“彼拉多是什么?”

“没什么。”时倦道,“只是因为这个?”

艾莱恩笑着道:“不然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这里是沃尔氏城堡,昨天是沃尔森成人礼。”时倦道,“可你们是血族。”

那个族群敢那么嚣张,在别人家的地盘闹自己的家事?

安亲王一脉不在邀请名单里,却偏偏在昨天突然跑过来,和艾莱恩打了一场,损失了一个属下,最后又毫无收获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