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既然做了,总不至于是为了送人头,必然有所图谋。

艾莱恩手指滑过他身后酒红色的长发,懒洋洋地把玩起来:“没准他就是闲得无聊呢?”

时倦看了他一眼:“你来这里也是计划之外。”

谁都知道血族的王上最初没打算参加什么宴会,安亲王总不可能提前预知他会过来。

“昨晚你说你有事离开,第二天他们过来;公爵说血族的血脉需要生物的血来诱发觉醒,过程不得受干扰,你昨晚刚好喝了我的血。”

艾莱恩轻轻地笑了:“亲爱的,你能想那么多,不如想想怎么赔我的爬山虎。”

“……”

时倦看着他:“我拔断的藤蔓长度还不到三十公分。你昨晚喝我的血就不止三十毫升。”

“那天是你的爬山虎先贪我的血,我拔断它属于自卫,断藤是它自己的选择造成的结果,它就得受着。”

艾莱恩哑然一瞬,正想说什么。

时倦却直接截断,语调平静如古井无波:“我现在不欠你,也没有义务要给你什么。”

艾莱恩脸上的笑意终于淡去,抿着唇,眸光却愈来愈深。

双手有动作的那一刻,时倦忽然倾身,呼吸几乎洒在他的眼皮上,嗓音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微微上扬:“王上。”

艾莱恩脑袋空白了那么一秒。

一条发带粗细的绳子蓦然缠上他的手腕,干净利落地将他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

艾莱恩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愣了一下:“亲爱的,你还喜欢这一款?”

时倦站直身子,呼吸倏地撤离开,将绑缚着他双手的绳子打了个结:“我要是不先动手,你接下来是不是就打算直接把我绑了带回血族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