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他又从自己兜里摸出了一个红包,调侃道:“来,压岁钱,你今年幸好在我这儿,回家你估计得给弟弟妹妹压岁钱了。”
鲜红的红包像是烫手,邵延辉没敢去接,“我不要。”
靳钊已经对他很好了,他不能再收靳钊的钱,况且,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收压岁钱就说不过去了。
“你拿着吧,我又没有兄弟姐妹,连给压岁钱的机会都没有,你就当是我把以前的补给你了。”
靳钊边说话边喝酒,几杯红酒下肚,他脸上渐渐烧了起来,原来这酒后劲儿这么大,酒精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变得逐渐兴奋起来,连话都变多了。
“小辉,今年开年我想着给仓库招几个货车司机,你到时候把驾照升级一下,跟着开车去吧。”
靳钊老早就有这种想法,“不要求开长途,也就是市里到省里,短途的东西能仓库自己拉,就是比较累,去个一两天才能回来,你愿意干吗?”
邵延辉心脏砰砰直跳,他没什么工作经验,他愿意在仓库老老实实的搬货,但是这样的工作是纯粹的出卖劳动力,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总会被年轻人代替的。
可开大车不一样,仓库来来往往的货车司机,他们的文化程度也不高,但是有了一技之长,他们赚得也多,邵延辉不眼红,但他也会羡慕,也会向往。
“愿意。”邵延辉甚至没有多想。
靳钊笑着弹靳钊的脑门,“想都没想就说愿意,车上可是冬天冷夏天热,连吃饭洗澡上厕所都是个麻烦事。”
“不麻烦。”邵延辉的目光炯炯有神,他摸着脑门,“我能去吗?”
“当然能去,回头我就去安排。”
靳钊太喜欢邵延辉这股劲儿了,让他做什么都没有怨言,要是当初余坤能像邵延辉这样…
余坤的事情,事后细想,靳钊也会纠结,自己是不是太不留情面,能想到余坤,自然而言就能想到余沫。
他垂着眼睛看着桌上的菜,当个故事脱口而出,“我刚刚去拿车的时候,看到余沫了,跟一男的在一块儿买东西。”
听到“余沫”的名字,邵延辉连忙从喜悦之中抽离出来,一脸警惕地看着靳钊,“你们打招呼了?”
“打什么招呼?”靳钊笑了笑,“我在车上呢,人分手立马又能找一个,挺好的。”
一旦有一个人重新开始,他俩之间就不会再有瓜葛。
靳钊突然话锋一转,他脸颊红红的,“你什么时候能这么能耐,立马找给小姑娘给我看看。”
春晚的歌舞节目一个接着一个,主持人开始倒计时,邵延辉看着外面的天空,“马上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