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洲没接他的话茬,而是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时肆闹他:“坐在凉的地方容易得痔疮。”
“对我没影响。”
“……你什么意思?”时肆觉得他话里有话。
李星洲笑笑,没说话。
时肆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徐老师找你说什么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时肆来劲了。
“小李同学,你行啊,”时肆咬了一口雪糕,然后眯眼看着李星洲,“都学会套路自己单纯可爱的同桌了啊!”
单纯可爱?李星洲笑出了声。
“人家徐老师只是让你跟我互帮互助一下,你就直接让我住你家,居心叵测啊。”时肆一手拿着他的宝贝雪糕,一手十分狂拽酷霸地捏住了李星洲的下巴,“有什么阴谋?是不是想占我的便宜?”
李星洲坦荡荡地看着他:“没有,只是担心你。”
“切,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时肆嘀咕,“一个人生活多自由,我就是那天边最洒脱的鸟儿,你追也追不上!”
李星洲望着时肆,眼神里藏着些难言的情绪,然而这些时肆都不懂。
“有时候,有些自由其实很让人难过。”李星洲说,“空荡荡家,早上睁眼后和晚上闭眼前都是一个人,除了自己,连其他喘气儿的都没有,时间久了,还是挺寂寞的。”
时肆舔着雪糕看着他,突然想起徐老师说的李星洲也是一个人住。
“你寂寞了?”
李星洲笑了:“我寂寞了你就来陪我?”
“咦,流氓。”
俩人对视一眼,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