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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只要好生赔礼道歉,小事化了,这两人将事情闹得如此大,才是真的有麻烦了。

来的是上元真人。

他刚到,祁沉星便行大礼,双膝一曲,跪下了:“此事本应立即禀报掌门,念及掌门仍在会客,不得已劳烦师父。”

方才上元真人让祁沉星来送沧海酿,无意中提了一句,说唐依的介绍完毕,掌门会客也差不多要结束,自己要去和掌门商议些事。

这话,祁沉星肯定是听进去了,现在却装作不知道,摆明了是无法断定御岭派与合欢城之间的具体关系,先将上元真人这位派内二把手请过来,进可攻退可守,不至于贸然踏错。

上元真人赞赏地看了祁沉星一眼,迅速收回,公事公办地严谨道:“急匆匆唤我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风遥音跟着一起跪下,拱手垂首道:“是弟子偷听池少主与下属交谈,发觉池少主对我派大小姐使用媚术,未能得逞,意欲再行不轨之事。”

上元真人眉心紧蹙,严肃不已:“此话当真?”

祁沉星本就情绪极坏,只是尽力维持不露端倪,听见风遥音毫无技巧的发言后,心情更是犹如雪上加霜。

池殊抓住风遥音的语言漏洞,仍旧端着一副亲切的带笑表象,状似和善地询问:“风道友说我欲行不轨之事,可有证据?”

风遥音将方才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叙述一遭,补充道:“你说‘这可对我不利呀’这句话的语气,令我霎时毛骨悚然,此番不阻拦,你必定会在之后继续想法子对唐师妹使用媚术。”

池殊轻轻地笑,看着风遥音的目光就像是看着犯了错的孩童,包容又好笑:“也就是说,风道友你并无证据,凭空就来污蔑我了?”

祁沉星镇定自若地对着上元真人再拜:“池少主无端对我派中人使用媚术,此事温颜姑娘可做证人。合欢城以媚术见长,此举无异于平白对我派中人出手。唐师妹运气好才免此一难,若是其他人,还不知道会是何种景象!”

祁沉星心里很清楚,池殊这等面善黑心的毒蛇,在派人去调查唐依时已经是耿耿于怀的预兆,必定会再度对唐依出手。但他必须冷静。

不能去抓着池殊还没有做出的事情绕圈,要将池殊对唐依贸然出手的事情,拽出一个最不可解释的重心——不是因为对“御岭派的大小姐”出手,而是因为池殊“随随便便对御岭派中弟子”出手。

上元真人果然面色陡变,锐利如鹰的视线看向池殊:“池少主可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