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那、那张尔惠死在大牢里了
孟凡从差役单独回来时便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听到他的回禀之后,顿时便面色发青,趁着人不注意,恶狠狠地瞪向同知辛大元。
呦,真巧经希语气中颇有几分幸灾落祸。
而大阿哥看向苏州知府孟凡,冷笑:本皇子昨日说过吧?便是个死人,也得给本皇子抬过来!
是、是,下官这便派人去抬!孟知府立即冲着差役喝道,还不快去将人抬过来!
经希晃动着腿,凑近大阿哥,问道:殿下真要见一个死人?这不知道在大牢里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恐怕不堪入目。
大阿哥冷冷地看向他,僖郡王没上过战场,约莫不知道什么样的身体叫不堪入目,头身分家、四肢不在、胸膛
我错了,我错了。经希连忙求饶道,是我没见识,不该冒犯大皇子殿下。
大阿哥这才收回视线,看向苏州知府等官员,讥讽道:明知本皇子提审,却未能照看好犯人,本皇子实在有理由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跟本皇子作对
下官不敢。孟知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解释道:这张尔惠被抓捕时便受了不轻的伤,后本官又下令杖责,大牢中简陋,未能得以医治才恶化,绝非下官等故意跟大皇子殿下作对。
大皇子态度蛮横地反问:本皇子指名道姓是尔等所为了吗?本皇子不想听你的解释。
孟知府尴尬地垂下头,是、是,下官知错。
大阿哥坐到桌案后,把玩着惊堂木,吩咐道:将卷宗呈上来。
孟知府不再说多余的话,立即便命人去取,然后便尴尬地站在大堂中央,和他一般站在大堂中的,还有府衙里其他的官员,同知、通判等人。
经希瞧着这场面,摸了摸鼻子,最终解围道:大皇子和我领皇上的旨意到此,原本以为顺顺当当地便可完成差事回去,可现如今人忽然毙命,回去复命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孟知府这不是教我们为难吗?
孟知府抬头瞧了一眼上首的冷面大皇子,苦笑道:僖郡王明察,此事下官属实不知
便是本郡王相信孟知府,旁人又相信吗?经希叹息一声,大皇子殿下脾气不甚好,还请知府衙门的人配合一些。
他说脾气不甚好时,大阿哥把玩惊堂木的手一顿,却并未打断经希的装腔作势。
而后,两个差役抬着一个担架来到大堂,大阿哥眼神在侍卫们身上略过,最终落在经希身上,命令道:僖郡王,查看一二吧。
经希睁大双眼,指了指自己,眼神确认:是我?
大阿哥果断地点头,激道:一具尸体罢了,不足为惧,你可是车轮战都能上的僖郡王,莫不是怕了吧?
经希会受他激将?
当然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