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谦手持笏板,躬身道:“回皇上,如今灾情已导致流民滋生,民间难免有所怨言,长此以往只怕会不利于北方安定。微臣愚见,当务之急是需要派一位皇子去安抚流民,赈灾施粥,组织当地百姓一同重建家园,收归民心才是。”
靖文帝手指轻轻叩击着龙椅扶手,片刻后又道:“爱卿这么说,心中可是有人选?”
钟毅谦:“太子殿下仁德,宣王殿下果毅,此二位是我大月备受百姓爱戴的皇子,由他们去安抚流民,方可平定人心。”
靖文帝讨厌皇子和大臣结党营私,钟家虽是宣王一党,但他也不能蠢到直接将宣王推出来,是以话里留了几分余地,将决定权交给靖文帝。
五皇子听到钟毅谦说宣王果毅,心中不屑嗤笑,但又难免生出几分妒忌。
他不受父皇母妃的重视便罢了,这些拜高踩低的臣子竟也敢不把他当回事。
“太子、宣王,你们怎么说?”
太子面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显然,这又是一个立功收拢民心的好机会,但他眼下还在追查贩卖私盐一事,过几日说不准也要离京,只怕是分身乏术。
宣王看太子有所犹豫,暗暗有些得意,钟毅谦可是他的老丈人,自然不可能把机会白白给了太子。
因此他们也是料定了太子抽不开身,才借钟毅谦之口推举他们二人。
果然,太子又道:“启禀父皇,儿臣眼下在查处于私盐一事有勾结的官员,只怕是不能轻易脱手。”
靖文帝点头,又看向宣王。
宣王到底不是蠢到无可救药,也学会藏了几分情绪,面上浮现出临危受命的凝重之色,“儿臣定当义不容辞!”
“王爷,怎么走得这样急切?奴家前些天特意让裁缝为您做了两件冬衣,好歹等衣服做好再走吧?”阮七不舍地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眼别有一番风情。
大抵是皇家共有的心病,傅崇晟不喜后宅里拉帮结派,原以为阮七是夏文光送来的,定会唯夏绮瑶马首是瞻。
本想着等他玩腻味了,便把阮七随手送出去,却不曾想阮七进府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安分守己,待他也是温柔体贴柔情似水,偶尔娇嗔却也不失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