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但如果你需要帮助,或者不想自己面对他,可以来找我。我可以代替你和他沟通。”
“没关系,我可以。”
光明再次确认:“真的?”
满月重新展露微笑:“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坏人。”
光明想起了他到重症室找人的初衷:“对了,因为我们没有同意戚家的人留岛陪护,所以戚家要求我们至少每3天和他们做一次视频沟通,反馈戚崇衍的病情。我认为这个要求不过分,所以我答应了。第1次沟通会戚崇衍的父亲会出面,我认为院里由你出面比较好。后面的视频就可以交给值班医生或者我都行。你觉得呢?”
“我会好好准备的。沟通会安排在什么时候?”满月问。
“我看了你接下来几天的行程,我想安排在后天早上九点半。你可以先查房,查完房再开会。”
“我需要准备后续的治疗方案给他们吗?”
“详实的方案应该不需要,但你需要提供一个明确的思路。”
“为了给他们信心?”
“要让他们知道,戚崇衍还有获救的希望,他还能活很长的时间。”
“我还会记得提醒他爸爸的,他的儿子可能需要心理辅导。”满月顽皮地眨眼。
光明喜欢满月偶尔表现出来的自信、狡黠,那让他更美丽,更迷人:“好了,我让护士送点吃的东西过来。你休息一会儿,晚上还要参加互助会。”
医院每周三的晚上会举行医护人员内部的心理互助会,帮助医护人员纾发工作压力,调解心理问题。这是光明作为副院长创立的活动,他一直鼓励满月参加,有助于治疗恐惧症。
满月很积极参加活动:“谢谢你,光明。”
医疗从业人员普遍都有心理健康问题。因为工作压力大、工作强度高、容易接触消极情绪,大部分疗养院的医护多多少少都经历过心理不健康的状态。这些不良情绪不一定有机会对家人、朋友和同事抒发,往往只能积累在自己心里,所以找到一个适当渠道纾解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