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大汉一把打晕了工部部员,郭郁臣带着神策军已经快要赶过来,灯火幽幽照亮。

刘觞连忙道:“快跑!分开跑,别被抓住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孟簪缨一看,这什么乱七八糟,不过眼看着郭郁臣要抓过来,也是拔腿就跑。

刘觞很有经验,顺着永兴坊的街巷一直往上跑,穿过光宅坊,很快就到了大明宫门口,一路来到右银台门附近,扒着高高的围墙往里爬。

“嘿呦……”刘觞扒着围墙,好不容易爬上来,顺着围墙又往下爬,俗话说了,小耗子上灯台,上得去下不来。

这上墙容易下墙难,刘觞往下爬的时候突然觉得,实在太高了,自己若是掉下去,绝对摔成肉饼。

他扒着墙面不上不的,整个人吊在半空,一条腿架在墙头,一条腿悬空踩了几下,根本没有助力点,实在难办。

就在此时……

“呵呵……”一声轻笑传来。

刘觞低头一看,惊喜的睁大眼睛:“陛下!”

竟然是李谌!

刘觞仿佛见了亲人,热情的道:“陛下,陛下快帮我一把,让小臣下去。”

李谌仰头,看着挂在墙上的刘觞,春衫单薄,加之宣徽使的绣裳奢华柔软,绸缎的面子在昏暗中泛着夜光,配合着刘觞两腿岔开的动作,绸缎的波光粼粼,完美的包裹着刘觞的挺翘臀部,这般仰头看着,莫名觉得十分旖旎,令人口渴。

李谌并不着急,欣赏着美景,道:“咦?这是何人,一只小老鼠?”

刘觞听他调侃自己,连忙道:“陛下,我抱不住了,要掉下去的,这么高的距离,会摔成肉饼的!”

李谌却道:“你放心,阿觞你若是真的摔下来,朕接着你。”

刘觞:“……”这小奶狗果然是假的奶!

刘觞又蹬了两下腿,心说求人不如求己,但他高估了自己,还是无法从墙上下来。

他稍微一蹬,绣裳勾勒的臀型更加完美挺翘,李谌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你别乱动,万一真摔下来?朕抱你下来。”

他说着,突然一个纵身,直接翻身上了墙头,动作十分轻巧,然后伸手搂住刘觞,故意把手往下放了放,正好放在那心心念念,波光粼粼的绣裳之上。

刘觞根本没有注意,被李谌抱着,就老老实实的勾住他的脖颈,十足的乖巧,李谌一个纵身,直接带着他跳下墙头,稳稳落地。

李谌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将刘觞放下来,笑道:“你说说你,怎么还大半夜的爬墙?若是朕没看到,你就这么挂一晚上,等明个儿一早,你就要风干了!”

刘觞:“……”假奶狗吐槽我!

刘觞不服气的道:“都是……都是意外!都怪小郭将军,突然杀出来,真是宵禁的克星!小臣本打算办完大事儿,就到孟郎君的宅邸中休息一晚上,明日再进宫的,哪里知道突然碰到了小郭将军。”

李谌挑眉:“孟簪缨呢?”

刘觞道:“我们分开跑,这样目标小一些,他应该跑了吧。”

“那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神策军牢营中……

“起来了起来了!”狱卒走进来,不耐烦的道:“有人赎你出去了!”

孟簪缨蜷缩在牢房中,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来,他的鬓发上还插着几根稻草,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意气风发风流倜傥?完全就是个小可怜儿。

昨日晚上,刘觞与孟簪缨分开跑,哪知道孟簪缨根本没有经验,跑了一圈之后有些路痴,直接跑回了郭郁臣的“怀中”。

郭郁臣见他有些眼熟,但素来铁面无私,从来不徇私情,于是下令将孟簪缨扣起来,关入牢狱。

孟簪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在阴冷潮湿的牢狱中蜷缩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没想到有人来赎自己了。

孟簪缨还以为是刘觞良心发现,一抬头,竟然看到了崔岑!